若说祁霖先前喜欢岁柠的心并不纯粹,但经过发病一事后,终究是有些不同了。
可命运从来都是残酷的。
他与岁柠从一开始就是两条平行线,注定永不会相交。
但就在六六同情祁霖时,一道温热濡湿的触感落在他颈间的皮毛上,让它浑身不适。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喵!”
它瞬间弹跳而起,浑身毛发乍起,淡黄色的猫瞳竖起,发出尖锐的叫声。
“喵喵喵!!!”脏死了!小爷说过多少遍了,不要拿你的舌头舔我!滂臭!
等会儿又得花金币洗皮肤了。
而软榻上的小柠猫耳低垂,有些委屈的看着它,“我刚刚漱口了,不臭的,你的毛发好漂亮,我一时没忍住……”
六六有些抓狂的揉搓着自己的毛发,感觉自己彻底不干净了。
可良好的教养,让它实在说不出什么骂人的话来。
小柠跳下软榻,来到六六跟前,“喵喵喵。”你的毛发乱了,我帮你梳理一下吧。
“喵喵!”你不要过来!
六六几乎是在它凑过来的一瞬间,就跑开了。
小柠跟在身后叫着,“喵喵喵。”阿六你别跑,人家帮你理一理嘛。
六六整个统欲哭无泪,“喵……”不要追我了……
它发誓,以后再不用这劳什子的猫咪皮肤了。
害统不浅啊!
看着院中追逐打闹的两只猫咪,岁柠颇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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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转播画面中黯然神伤的祁霖,岁柠明白,不久后他会来找她的。
次日清晨。
岁柠刚从睡梦中醒来,便听见窗外传来一道‘笃笃笃’的声音,节奏感十足。
她披上外衣推开窗户,一道小黑影就快速窜入屋内,落在了她的床头前。
定眼看去是一只幼年鹰隼,浑身毛茸茸的大概巴掌大小,很惹人喜爱。
此时,它嘴里还衔着一株还未盛开的腊梅骨朵。
看到岁柠后就在她身边绕飞了几圈,像是在确认什么。
等到岁柠张开手掌后,它才将嘴中的腊梅轻轻的放在了她的手上,并向她抬了抬爪子。
岁柠这才注意到,它爪子上还绑着一张细小的纸条。
她解下纸条,对眼前这只灵性十足的鹰隼颇有好感,便又给它倒了一点水。
看着一点点啄引着水滴的鹰隼,岁柠想到了它背后的主人。
展开信纸,遒劲有力的字迹瞬间映入她的眼帘。
一如祁砚之其人,他的字笔力遒劲,气势如虹,如铁画银钩,锋锐间又带了几分潇洒肆意。
不过看这信件的内容,岁柠却有些意外,祁砚之竟难得的变得文绉绉的。
只见信条中写着,‘不能相见得第一天,行也思卿坐也思卿’。
岁柠不由得轻笑出声。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他能说出来的话,她实在想象不出来,祁砚之写这信条时是何等模样。
如她所想自鹰隼飞出将军府后,祁砚之便一直在房间里焦急的等待着。
来回走动,想象着岁柠拿到梅花和信条时的表情。
而在他不远处的桌案上,正摆放着《诗经》《诉情书札合集》《情札三百篇》等书籍。
祁佑则在一旁劝慰道:“将军,您歇会儿吧,岁柠姑娘指不定这会儿正在给您回信呢。”
这走来走去的,将军不累,他都快犯头晕了。
“可回信也无需这般久。”祁砚之面上略显不安,“你说会不会是那只傻鸟迷了方向?”
鹰·傻鸟·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