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否移步帮我家殿下包扎一下伤口?”
“像这种小伤,殿下一般不放在心上,大多都不会包扎,以往我们怎么说都没用,所以……”
岁柠皱眉,这是什么毛病?!
岁柠点头应下,便端着伤药与绷带来到萧淮的房间。
推门而入,就听萧淮头也不回的说道:“说多少遍了,本宫自己的伤自己有分寸,不用……”
话到嘴边,在看到岁柠时又咽了回去,“你……怎么来了?”
岁柠径直走到萧淮身前,放下托盘,认真的问道:“你如今可还在怨我?”
静默片刻。
萧淮摇了摇头道:“起初是怨的,但看到你回来后便不怨了。”
六六则是一整个不相信,当即就打小报告。
“喵喵喵!”不怨的话,贴身侍女、竹笋宴是怎么回事?
“姐姐不辞而别,可是当年我说的话惹你厌烦了?”萧淮眼眶微红。
岁柠疑惑不解,“怎么会?我当年离开前不是在你书房留了书信吗?”
“信?”萧淮满脸问号,又伴随着有些激动,“可……我回来时,并未看到。”
倘若岁柠当初真的给他留了书信,那是不是说明她还是关心他的。
如今回来找他,她还在在意他的……
心中有了些许底气,萧淮鼓足勇气问:“那姐姐这些年……去哪儿了?”
可是如当初帮他一样,去别处拯救其他小孩了?
岁柠沉默不语。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说一睁眼就看到如今的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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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出去别说萧淮会不信,就是她自己都不信!
许久没等到岁柠的回应,萧淮刚刚回暖的心又渐渐冷却下去。
他在期待什么?
她心性善良,救助他人是应该的,此乃善举。
当初救他不也正因如此吗?
萧淮强颜欢笑道:“罢了,姐姐既然不愿意说便不说,如今回来就好。”
“我如今已经是太子了,可以护姐姐周全!”
岁柠没好气的指着他胳膊上已经泛白的伤口,道:“你说的护,便是这种护吗?”
萧淮:“这都是小伤,不碍事的……”
“不!”岁柠直视萧淮的眼眸,反驳道:“倘若你连自己都护不了,如何能护得了别人!”
“只有爱惜自己,才能更好的爱惜他人,不是吗?”
萧淮微怔,敛眸低声道:“我知错了。”
“既知错,便将上衣褪去吧。”岁柠随口道。
“啊?!”萧淮愕然。
反应过来后,萧淮满脸涨红道:“姐姐,并非是萧淮不愿,只是……”
见萧淮忸怩不安的模样,岁柠无奈叹气,“褪去衣物,我帮你处理伤口。”
“啊……哦。”
说着,萧淮连脖子都沾染了几分红晕,此时更是羞愤得不敢直视岁柠的眼睛。
他怎能以如此龌龊的心思揣测姐姐?!
真是该死!
岁柠为萧淮上药包扎,手上的力道丝毫未见收敛,可以称得上粗鲁。
萧淮脸色苍白,痛呼道:“姐姐,疼!”
“疼就对了。”岁柠动作放轻,说道:“日后这种杀敌一万自损八千的办法,万不可再用了。”
萧淮连连点头答应,表示再不会了。
此刻他虽然满身是伤,但却笑得跟个小孩子似的,开心而满足。
若是这会儿他的侍卫在这里,只怕会大跌眼镜。
以往萧淮就是手断了,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如今竟会喊疼了!
而一旁看热闹的六六此时狂翻白眼,这还是先前威胁它的那个变态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精神分裂呢。
不愧是皇家牌的塑料袋,真能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