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早有油尽灯枯之象的舒奶奶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就跟着一起去了。
混乱之中,原身亲妈受惊发动,足足折腾了一整天,赶在了七月十五的凌晨生下了孩子。
原身亲妈在孩子满月后,因为不知名原因离开了这里,只留下了一块成色不错的玉石。
直到今年初,舒爷爷也扛不住病倒。
李巧把家里家外能卖的都卖了,公公的病依旧没有起色,最后一咬牙把主意打到了原身母亲留的那块玉石时。
舒爷爷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再怎么折腾也是白浪费钱,自然是全力阻拦。
听到动静的原身跟了过去,以至于被误伤到了头。
以上便是原身的家庭情况。
其中一半是从大妈嘴里听到的,另一半则是昨晚上从社员们议论中提取来的。
她也有悄悄跟自立拐弯抹角打听了些,情况都不差不差。
就是不知道那块玉石哪去了,不过想到大妈说的家里为给爷爷办事欠了不少外债,估摸着是也是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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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归正传,那些被救舒家兄弟俩上来的孩子里,除了大队长家的小儿子江卫华,还有王家小孙子王天赐,其余两户人家都在这十年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陆续离开了沿河大队。
舒自立诉苦半天,一抬眼,就看到堂妹啃着红薯走神,一看哪还不知道她是一点没听自己讲话,心里头那叫个气呀!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
舒苗被他嗷的一嗓子喊回神,见他气的火冒三丈的模样,想到他刚开始问的那句,不解反问,
“你想过吃了他家鸡腿,你妈要付出什么吗?”
“什么?”舒自立一愣。
听着他话里话外都透着的傻气,舒苗白眼一翻,不再看他,“你以为鸡腿白给你吃啊?”
被白了一眼,舒自立也勉强冷静了些,心虚的抠了抠手心,嘴硬的接了一句,“那也是妈拿了粮食换的。”
“哦!”舒苗沉默了一瞬,决定不再跟傻子说话,她怕被传染。
三俩口解决完红薯,舒苗转头就走。
眼看着堂妹不再搭理自己,舒自立总算是消停下来,匆匆吃完最后一口红薯忙不迭跟上。
“你去哪?”
“捡柴。”舒苗听着他这白痴到到极点的话,忍了又忍。
“光捡柴?”
“我说你有完没完?上山除了这几件事, 你说还能去干嘛?”
舒自立见舒苗发火,不仅没生气,反而觉得新奇的不行。
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好奇的上下打量她,啧啧称奇,“呀,原来你会生气啊,我还以为你只会这样呢!”
说着他伸手把自己的眼角和嘴角往下扯,做出一副鬼脸样。
舒苗目光一凝,冷冷看着他,“是这样吗?”
忽一对上那黑洞无光的双眼,舒自立被吓的一个哆嗦,讪笑着后退几步,
“我跟你闹着玩的,你,你可别吓我……”
舒苗嗤笑一声,扭头就走。
舒自立本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听到这声略带嘲讽的笑,只觉得她这是在看不起人。
“诶,你凭什么笑我,我可是你哥!”
见舒苗头也不回的走远,气的他在原地直跺脚。
为了重新树立自己作为哥哥的权威,他决意跟她好好比拼比拼,让她知道到底谁才是老大!
他捞起一个背篓,脚步匆匆朝舒苗离开的方向追去。
*
随着秋收进入尾声,一场酣畅淋漓的秋雨悄然而至。
使得炎热的天气,渐渐有了一丝凉意。
舒自立兴致勃勃带着舒苗往山上走,嘴里也不忘念叨着他的那些宝藏地点。
直到在某座半山腰上,舒苗的视线突然被远处山路上的长队吸引。
“好多人。”
舒自立闻言扫了一眼,浑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年年都有的事,也就你会觉得稀奇。”
“说人话!”
“咳咳,就是交公粮而已。”他不自在的干咳两声,末了还不忘为自己填补两句
“瞧你那没见识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