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说到听帐用兵,扫视众将末尾,姜维紧接又朗声而令道:
“上官雝!成潘!”
“在!在!”
“令你二人备足粮草物资、攻城器械,一应出库入库皆要如实记录,且要条理清晰!”
“诺!诺!”
姜维申令以强调:
“帐内诸位皆是忠臣猛将,粮草之事吾且直言:
吾大汉军队前线,粮草物资紧张,幸好有丞相居中调度,诸位勿忧!
再者说诸葛丞相筹措艰辛,运输不易,本就操劳过度,我等为大汉计、为子民计、为丞相计,粮草物资用度皆需谨慎,不可浪费,万望诸位倍加珍惜!”
“诺!”
众将齐声应诺!眼看军务调派安排已近尾声,有一人急不可耐,出班列道:
“欸!?伯约!……额卫将军!这大部皆已分派,为何迟迟不见某之调令,可真是急死人也!”
一众自是见怪不怪,循声望去,只见那人:
玄盔玄甲,面如重枣,
横眉竖瞳,贪狼虎威!
咱就是说还能是谁?正是那都亭侯、领丞相司马、凉州刺史、镇北将军、破虏上将军、大汉贪狼魏延魏文长是也!
姜维于帅案上首静静以观魏延那无奈、又霸道、又焦急之神情,自是没忍住笑,【对于军旅安排、听帐用兵我姜维可是认真的、专业的,如此严肃时候,岂能笑场!?除非忍不住!…】
【气氛都到这了,这可如何是好!反正都笑了!……】姜维便呵笑道:
“文长啊!切勿心急啊!”
魏延一拍胸脯朗声道:
“哎呀!如此大战,怎能落下我等,自是心痒难耐,如何能不心急!?”
其余将领自是不敢多话,又见姜维呵笑,亦是跟着哄笑!
裨将军、牙门将王平王子均这个大老实,一向人狠话不多,今天一改反常道:
“文长上将军,不如同某守城得了!又能练兵,还有野味炙烤,又有果酿水酒相伴,何乐而不为啊!哈哈哈!………”
不等魏延反应过来,又有一人出班劝言,只见那人:
魁梧神形似极云长,
少言寡语若闷葫芦,
不怒自威如铜罗汉!
原是关羽旧部,现随魏延,都统骑兵精锐!乃是左军领兵使、飞卫将军廖化廖元俭!
亦是接着话茬说道:
“上将军切莫心急,待卫将军安排如何!哪怕守城亦可啊!”
魏延气也不是,不气亦不是,只是惊疑道:
“子均!元俭!嘶!…欸!?我说你俩……”
【想说而未说:你俩平常一个大老实、一个闷葫芦,今日不仅都开口打趣,还好似唱了双簧一般,这般意欲何为!】
一众见状又是哄笑,当然无论魏延还是诸将,都是心知这哄笑并无恶意,不过是军人间的默契罢了!
这不笑不劝还好,一笑一劝之际,魏延更是着急,本就是急性子,俨然间隐有微怒!
姜维见状,大手一挥而道:
“我等莫再取笑文长,文长嘛!吾可是有重任安排!”
顿时大帐内安静下来!
【什么叫领导力!看好了:让你们放松的时候按着规矩玩闹放松;让你们严肃的时候按着规矩严肃规整;让你们安静的时候按着规矩安心静听!姜维,你小子可以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老大哥魏延的面子与威严,还是要照顾的,不要忘了当初魏延对我姜维的鼎力支持!】
军帐内安静下来后,姜维紧接朗声道:
“文长!这北原、郿城已有分派!还有一紧要之地,乃是魏兵腹地,此行险之又险!
吾思之再三,太过于凶险,且文长又是我军中砥柱,怎能身犯如此险境,因而犹豫不决,未有分派调令!”
魏延一听,那急性子哪里能忍,自是暴跳如雷道:
“某当是何等大事、难事!
哼!…!魏兵再多,不过一群鼠辈耳!何足惧哉!?”
姜维自是不紧不慢回道:
“上将军之威、之勇,吾自是全然知悉,且那曹魏亦是胆寒于上将军虎威!
可是此地乃是常兴!这常兴东有长安,北有扶风,南有渭水,西有北原、郿城!
此一周遭十余万兵马,吾军如何能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