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得过于突然,即便是那名精神系异能者也因为察觉出死亡正在一步步的靠近自己而无法动弹。
“该死的,你早就知道这家里都是怪物,所以才故意引我们过来?”
男人怒瞪着前面捂着肩膀倒在地上的燕返,但却发现燕返眼底晦暗不明,并没有立即回答自己的问题。
顾桐晚则是转动枪口,装了消音器的手枪打在人体上并非能完全做到静音,不过这附近就她这一栋楼,暂时还不至于惊动自卫队的人。
“臭小子,你快让上面的人停止下来,否则我就让你……”精神系异能者嘴里故意威胁,但实际上已经催动自己的精神异能企图追寻到楼上的人,以试图控制站在二楼窗口那人的意识。
可没想到当他刚释放出异能,便立即察觉到一股强大的精神力从二楼压下,这股精神力犹如山崩之势,带着不可阻挡的力量,一下子就让他的精神力瞬间打回体内。
“呜哇!”头痛欲裂的感觉顿时叫他捂着脑袋在地上打滚,这种比起立即一枪毙命要更为折磨人,这也是为何高阶的精神系异能者让所有异能者胆寒,因为比起肉体上的疼痛,他们能够做到精神上的残酷折磨。
眼看着男人在地上一直不断地打滚,粗重的喘息跟被折磨不断地低哼已经让他嘴巴张大,不断有涎液滑下嘴角,眼白更是翻得老高,再过一会儿古旧就要受尽折磨而亡。
燕返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但同时也再次有种挫败感,方才他拼尽全力却没能击杀任何一个异能者,他的力量还是太薄弱。
最后一名精神系异能者强忍着痛苦,拼尽全力往前爬。
就在此时听到前边门口传来的异动声响,抵在地上的手骤然变得用力起来。
莫非是屋内的同伙已经得手了?
对了,里面的两个同伙都是异能者,即便楼上的人有枪,但也不可能一次性干掉两个异能者。
把全部的希望放在前边屋子里,男人用尽全力站起来,趔趔趄趄地朝着里面跑。
可没跑一会儿就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面前站着的并不是自己的同伙,而是一个身形巨大的黑狼,且正龇出染着鲜血的獠牙,一双幽蓝的兽瞳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一股热流从裤子底下传来,男人居然不争气的尿了裤子。
“怪、怪兽!”男人最后一丝希望完全破灭,嘴里颤抖着喊出不成调的词语,此时想要逃跑但是却发现自己双腿禁不住地打着颤。
他此时还未多说一个字,赫然左胸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不可置信的低垂着脑袋,胸口上赫然被一根尖锐的冰锥刺穿,且冰锥还处于高速旋转的状态,每转动一圈他身体的疼就加剧一分,鲜血也正以更快的速度涌出。
顾桐晚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便是看见男人瞪大着眼睛,甚至没能多说一句话就捂着胸口倒了下去,死的时候一双眼睛还未合上,估计是不曾料到自己会栽在一个曾看不起视作蝼蚁的男孩手中。
看见顾桐晚下来,燕返才抿着唇道:“他们是一个组织的,我知道那个组织的老巢线索,所以没必要留活口。”
顾桐晚将视线从男人的尸体转到燕返的身上,“唔,看来我们现在要想办法应该怎么处理这些尸体了,是自己私下处理还是报警呢?”
燕返到底年纪还小,对于院子里的两具尸体还有些心有余悸,毕竟刚杀了人,即便在末世的时候见过再多的尸体,但那大部分都是路上饿死或者因天气原因意外暴毙,但方才的人的确是自己亲自动手,杀人后并没有所谓的快感,也没有惊慌,更多的是对于这个世道的无奈跟双手终于沾染鲜血的感慨。
见燕返这副样子,顾桐晚便知道他应该也知道此时报警是没用的,省得还惹上自卫队的关注,况且燕返如今还是在逃人员。
“你先回去,这里我来处理,明早上十点后你再过来一趟。”
燕返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向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的
顾桐晚了然笑笑,“放心吧,我没有傻到要报警,况且这几个人本就该杀,如果今晚上让他们几个得逞,你认为我在他们手中活下去或者说不受欺凌的几率有多少?”
燕返深呼吸一口气,院子里依旧散发着一股腥浓之气,但他很快就已经做出了决定,点着头道:“我知道了,不过这次是我连累了,我欠你一次。”
顾桐晚站在院子里,凌晨的晚上并没有风,她目光幽深犹如漆黑的星空,只是坚定的摇头:“并非完全是你,这些人本就是见财起意的亡命之徒,即便不是我迟早也会是别人遇害,你不过只是一个索引罢了,用不着觉得是你连累我,不过我反而有一件事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人今晚上会半夜来偷家的?”
燕返手指微微用力地往掌心内抠紧,半晌才道:“晚上从黑市回来的时候我发现了一股很熟悉的精神力, 我之前跟这股精神力有过交手,所以不难识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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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在黑市的时候他就受过那精神系男人的威胁,对方无非是见他年纪尚小,所以就想从他身上讹钱。甚至还妄图用精神力控制他,但后来发现是个一穷二白的流浪汉,一顿嗤之以鼻后才放过燕返。
后来燕返听一起等工的人提起,这伙人是附近莫个臭名昭着的小型猎人公会的成员。
那个小型公会里面基本上都是这种从社会上招揽的无业人员,但其本身又身负异能, 都是一些的游手好闲的,普通的工作看不上,又奢望着靠着自己的异能出人头地,但在内圈这种不乏高阶段为异能者的环境下,这类人却处于尴尬的境地, 权贵看不上D或者C级的猎人,而他们又不愿意做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因此干脆就想着自立门户,一边接猎人任务,一边在内圈蝇营狗苟,甚至做一些令人不齿的勾当。
顾桐晚听到这,意有所指地说:“你本可以视而不见的,这件事只要你不插手,那些人也不会的为难你,你为什么要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