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悼会一结束了,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就来推尸体去火化,王旭、张欣欣、李善陪着陈成、外婆和小姨在外面等着。
李善面对着玻璃门站着,陈成走到李善身边,回头看她说:“谢谢!”
“应该的!”李善有些不自在地低着头看脚尖。
“我们.....”陈成欲言又止。
“我们分手了。”李善抬起头看着他,目光决绝。
“善,我现在真的不能没有你。”
李善看看他那虔诚的眼神,深呼吸,说:“我喜......”
李善刚要说什么,小姨就大喊陈成:“小成。小成。外婆晕过去了。”
陈成听说外婆晕过去,没等李善说完话就飞奔过去,背起外婆往外跑,王旭和张欣欣在两边扶着外婆的肩一起往外跑,小姨也跟着跑出去。
华叔看到陈成背着外婆出来,拍拍陈瑞,两人赶快下车,迎了过去。
“怎么了?”陈瑞忙问。
“晕过去了。得去医院。”
“上我车。”陈瑞说,转身对着停车场喊:“大波!快送老太太去医院。”
李大波从车上下来开车门,陈瑞和陈成一起把老太太送上车。
小姨钻进车说:“小成,你在这里等着,我送外婆去医院。”
“波哥,麻烦你了。”陈成看看外婆对李大波说。
“你放心吧,成少!”李大波说。
陈成关上车门,转身回去,李善一个人坐在条椅上等着。
他在她身边坐下,什么话也没说,靠着墙,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妈妈不喜欢哭,他忍了一整天了,爸爸大闹妈妈葬礼,外婆病倒,对他来说是雪上加霜的打击,除了哭,他没有任何发泄的地方。
李善听到他的抽噎声,转头看着这个陪伴自己两年多男孩,有些心疼他,伸手把他搂入自己的怀里,陈成抱着李善,哭得像个小孩一样。
王旭、陈瑞、张欣欣远远看到陈成哭,都没有走过去,任由他在她的怀里哭。哭累了,他就靠着她睡着了。
“毛爱莲的家属。”殡仪馆工作人员说。
李善拍拍陈成说:“叫你呢。”
不一会儿,陈成抱着毛爱莲的骨灰盒出来了。
陈瑞开车送着陈成和朋友们为毛爱莲的骨灰下葬,墓地是陈瑞和外婆一起选的,外婆说,希望毛爱莲的墓地的和毛爸的近一些,这样上坟的时候她不用来回跑。陈瑞就在毛爸墓地附近找了一个近的位置。
通常山川下葬,不是土葬就是火葬,下葬以后,第二年才立碑。陈瑞不知道自己明年此时在哪里,他的命不由他自己,老魏让他去哪里他就得去哪里。他只能趁着现在一步到位,下葬、立碑一起做了。他定了鲜花,毛爱莲喜欢的香槟玫瑰,他要让毛爱莲的墓碑鲜花环绕。
墓碑上刻着鲜红的字“慈母毛爱莲”。陈成看着这几个字,内心感到了绝望,没了妈,他以后还能怎么办?
安葬完毛爱莲,陈成又祭拜了外公。下坟山的路,李善一路拉着陈成的手,她只是想给他力量,想让他知道他还有朋友在关心着他。
王旭拉着张欣欣,陈瑞过来问:“张欣欣,你腿没事吧?”
“已经好了,可以随意活动啦。”张欣欣说着跳了几下。
“别动!”王旭拉着她说:“别又弄伤了。”
“哎哟,跳几下没事的。”
“你没事就好!”陈瑞看着她心疼地说。
陈瑞依次把李善、王旭张欣欣送回家,最后才送陈成回家。
“去医院吧,去看看外婆怎么样?”陈成说。
“我给大波打了电话,他和小姨陪着呢。”
“外婆怎么样。”
“就是累了,打了吊针,人也醒了。没事,不用担心。一会儿打完吊针大波会送她回去的,你回去睡一下吧,这段时间都没好好休息过。”
“回去一个人也睡不着。”
“你想去哪里?我陪你。”
“我随便走走吧!”
“我找个地方停车陪你去吧!”陈瑞担心陈成出什么事。
“没事,我就走走!”
陈瑞把车停在路边,陈成下车。
“陈成。”陈瑞也下车喊他。
陈成回头看着他:“什么事?”
“以后有什么事记得找我,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给你支持。”
“嗯!”
陈成一个人沿着路漫无目的地走,不知不觉走到李善家大院,他坐在大院门口抱着防护栏靠着,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
陈瑞把所有人召集到ktv办公室,少伟、小伍、阿森、大波,逐一给大家倒酒。
“毛爱莲的事就到此结束了。辛苦各位!尤其是阿森!”陈瑞说着给阿森递上酒:“阿森,要不是你,我轮胎痕迹就暴露了。我敬你一杯!”
陈瑞一饮而尽。
阿森说:“瑞哥,我从小是华叔和魏叔带大的,华叔和魏叔的事就是我的事。来之前魏叔说了,到了山川一切听瑞哥和华叔的,在这里,你和华叔的事就是我的事。”
阿森说完也一饮而尽。
小主,
“我知道,在座的各位都比我年长,我是这里最小的,但是既然魏总把这里交给我,既然大家都叫我瑞哥,那我就得当好一个老大,当好一个哥,带大家过好日子。今天把大家叫过来就是想说说以后的打算。现在蓝丸在山川已经站稳了市场,何教授和黎老师也已经开始新型毒品的开发。这都是全靠大家的努力。现在基地转移到酱油厂,华叔也跟着酱油厂和矿山两边跑我怕华叔身体吃不消,毛总一走,矿山没人了,我想阿森主要负责矿山的日常经营,华叔还是负责基地的事。”
“瑞哥,我怕我做不好。”
“你跟着华叔也那么长时间了,矿山的日常经营我相信你是能做好的,没问题的,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