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老看着陈瑞也倒是谦逊,笑呵呵地说:“小伙子年纪轻轻就听我们老人家唠叨,不容易。”
“我从小就不在父亲身边,做事还需要长辈们提点,长辈们的话自然是要听的。”
“所有的路都是靠你们年轻人自己走,我们也只能是把我们的教训和吃的亏告诉你们,毕竟时代不同了,有些老的方法在这个时代已经行不通了。以后的路还得你们自己走。”
“我们年轻人出来做事,还是需要老辈提携的,没有老辈的提携和帮助我们也成不了事。”绕了一圈,陈瑞终于切入主题了。
“小澜说你想跟香港人合作?”既然陈瑞提到了,巴老也就不绕弯子直奔主题。
“是的,现在我们在西南的市场已经打开了,想往沿海走。”
“小伙子,胃口不小嘛!”
“攀登攀登再攀登。男人嘛,就得志存高远。”
“攀登攀登再攀登的下一句是无限风光在险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富贵险中求,年轻就是要搏一搏的。总不能让父辈们辛苦打下的江山毁在我们手里吧!”
“你从来没和香港人合作过,贸然合作风险有多大你知道吗?”
“我知道,但是敢跟他们合作,我就是想好了所有的后招,不打无准备的仗,要打就要做好万全准备,打个漂亮的仗。”
“你想怎么跟他们合作?”
“卖货给他们。”
“只卖货?”
“只卖货!”
“我以为你想进香港?”
“现阶段暂时不会,那边人生地不熟不好打进去,先找人合作,找准了机会再做下一步打算。”
巴老以为年轻人凭着冲动会去开疆拓土,没想到陈瑞却是一个务实、不盲目自大的人:“你倒是挺务实的嘛。”
“稳中求发展,安全第一!”陈瑞看着巴老说,眼里充满了期待,他期待着巴老开口说帮他。
“你们先回去吧,有了消息我会让人联系小澜的。”
陈瑞拿起茶盘上的茶壶给巴老斟茶说:“谢谢巴爷!”
“你以后对小澜好些。”巴老抿一口茶说。
“那是自然。”陈瑞看看玉澜又看看巴老说。
“记住你说的,安全第一!”巴老语重心长地说。
“巴爷放心,安全自是第一位的。”陈瑞流露出来的自信,让巴老由衷的喜欢。
“天也不早了,山路难走,你们快回去吧!”巴老抬头看看天站起来说。
“巴爷,我们陪您吃完晚饭再走,我陪您喝两杯!”玉澜笑嘻嘻地对巴老说。
“你是想陪我还是想喝我酿的酒?”
“当然是陪您!”玉澜起身过来挽着巴老说。
巴老拍拍她的头:“丫头,我还不知道你,酒我让管家准备好了,满满一坛,够你喝了吧?”
“山川的酒不好喝,出去久了还是想念巴爷的酒。要是哪天我不做了,我就把巴爷的酒弄成品牌,卖到世界各地去。让那些外国人知道我们巴爷的酒有多厉害。”
“你这嘴从小就厉害,跟着老魏做这行可惜了。”
“巴爷,什么人什么命,我的命是魏叔的,要不魏叔,我早死在澜沧江边了。没有魏叔就没有我今天,再说了,没有魏叔,我也不能认识巴爷您!”
“你啊!小嘴叨叨地。”巴老乐呵呵地按响茶桌上的按铃。
管家跑过来,巴老说:“保管家,把我给玉澜小姐准备的酒搬到车上。”
陈瑞跟着保管家去搬酒。
玉澜挽着巴老走出门来,爷孙俩边走边聊天。
“丫头,你真想好了跟这个陈瑞?”
“人您也见到了,他是我相信的人。要不是他,我早被送去金三角给扎坤了。”
“毕竟他和老魏都是做那行的。”
“巴爷,我认命!您还记得小时候您给我讲您以前的故事吗?我当时就说以后要嫁给带我走出这里的人。是陈瑞带我走出这里去看外面的世界的,我相信以后他能带我去看更大的世界,像巴爷您年轻时候一样,走遍世界各地!”
巴老拍拍她的手,满是心疼也满是无奈。
人一旦选择了某条路就不能回头,是命也是人生,认识玉澜时他有想过去和老魏谈判收养玉澜,可是他转念一想,每个人有每个人该有的命和人生,这就是玉澜的命,以她的聪慧,以后迟早也是能离开老魏去闯她自己的世界。到那个时候,再用自己的能力助她一臂之力。
离开巴老家,陈瑞和玉澜没有马上回山庄,他俩在镇子上转了转,玉澜带他去看她们小时候走过的地方,陈瑞想了解老魏,更想了解玉澜。两人牵着手,一步步走过玉澜来时的路。
玉澜推开老街上一个院子的门,里面一个女孩跟她打招呼:“澜姐。”
玉澜点点头。
“认识啊?”陈瑞问她。
“嗯,我最早被送过来,就是住在这里,魏叔和华叔整天在外面忙,没有人管我们,魏叔请了一个阿姨管我们食宿,我才来的时候经常被街上的那些小孩们欺负,他们笑我是没有父母的穷鬼,被卖到这,他们会用小石子打我,我只能躲在墙角哭,一开始李大波和他哥哥还会帮我,后来他们被魏叔带去金三角,没人帮我,我就整天躲在房里不敢出门。魏叔回来看到了,提了一兜大棱石给我,把我丢到街上,他说,谁用小石子打你,你就用棱石砸回去,别人怎么欺负你你就怎么还回去,砸破了他头我去给你赔钱。”
小主,
“这还真是他的风格。”陈瑞说。
“我拖着一兜棱石在寒风里站了一天,他们路过,都笑我是捡破烂的,用脚踢我,用手拍我的头,我不敢用石头砸他们,手伸进袋子里,犹豫很久也没有敢把石头拿出来,有个小孩过来对着我吐了一口吐沫,你知道的,我有洁癖,我实在忍不了,拿出石头狠狠砸在他的头上,他捂着头,血往外渗,我继续用一个一个石头扔向他们,别的小孩看到了纷纷跑开,从此再也没人敢嘲笑我也没人敢欺负我。”
陈瑞看着玉澜,她脸上没有任何一丝波澜,这么多年她的遭遇和经历让她练就了一副金刚不坏之身。
“后来老魏赔钱了没?”
“赔了,带着那小孩去包扎,但是也当着小孩家长说‘你家小孩要是再敢欺负我家玉澜,下一次就不是用石头砸头了’,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父爱,暗下决心以后要听魏叔的,魏叔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那次之后魏叔就让我读书识字,不上学的时候让人教我格斗、射击,再大一点就把我带在身边教我做事。”
玉澜站在门口指着对面街尽头的桥说:“当年巴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