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志头一遭见她快乐得如天空的骄阳,却莫名地渗出一身冷汗。
她报完仇了?
他快速沿着若莱常去的路跑去,喊着:“萧公子,萧公子。”
在树荫下见到萧赫光着上半身愁眉苦脸坐在草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
是她把他做了还是他把她做了?
待他走近,见他颈项上一个大大的草莓吻痕。
他笑出猪叫的声音,眼泪都笑出来了,
“萧公子,你好福气啊!”
萧赫见他笑着直不起腰,弄得自己恨不得钻进地洞。
“有什么好笑的,只是中暑而已。”
萧赫等若莱走后回想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好像自己晕倒在地上。
“什么?你中暑了?”
接着尚志又是一阵海浪般的笑声,一浪接着一浪,
“我肠子要笑断了,你不要那么搞笑嘛。”
然后他坐在萧赫旁边,“搞了半天,你们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她救了我,”他思索着说。
“她害得你天天顶着烈阳上山,中暑了然后就救了你,我怎么感觉是她玩猫捉耗子的游戏呢。”
“他不知道我跟在她后面。”
“好了,你是一厢情愿。下次还跟踪吗?要不你跟踪她,我跟踪你,你倒了我来急救。”
“别,你还是找你的戴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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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起身走,尚志眼睛紧盯着他的上身,不停地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这身材,这肤色,要是我是女人,我立马行动。”
“滚,哎呀,你看我后背怎么回事。”
他的后背也是一条条的红印子,想着定是若莱拖着他到树荫处的。
她定是趁机报仇雪恨。
他得还她一招。
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
连每日作息时间全看大自然时钟。天一黑,不用看手机,想看也看不了,所有手机都没有电,被迫天一黑关门闷头大睡。
几乎所有人上山几天后,以前黑白颠倒的生活调整归位。
真正过上老祖宗的作息规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确切地说,是日出而起,日出而食。
除了秋芬,他们都在凌晨五点左右醒来。然后在床上又躺平一个钟头再起床。
尚志等听到楼上有下楼的声音后再起床做早饭,爬山。趁机与提泉水的戴弟碰上。
萧赫本来还想闷头大睡,见楼上的人有动静,睡意全无。
他眼睁睁盯着天花板看,想入非非。
此刻她在的位置,正在干什么,表情又是什么。
若莱上山的时候背了几本书。原先睡前翻几页书。现在没有灯光,只有早醒看书了。
天公不作美。这几天阴雨天气,若莱醒来时还是天黑。
她只好点了蜡烛。
灯光是蜡烛,不同现在日光灯。
灯火幢幢,烛影深深,有种穿越时光的恍惚。
天时地利人和才打造的氛围。难得有。她特享受。
与其享受阅读的乐趣,不如说享受这个氛围。
这时忽然窗户哐当哐当声音,好像有人在敲打窗户。
并不是雨打窗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