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和卡萝尔带着猫抵达了回音岛,只不过这里十分平静,克里人的追兵看起来还没有来,也许是半路上被爱管闲事的超级英雄拦住了,也可能是迷路了。
所以在围着镇子在天空中转了一圈后,卡萝尔表示不如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等着追兵上钩。
苏明说都到家门口了,不如回家吃?
卡萝尔表示不行,不说现在还太早母亲和弟弟肯定还没起床做饭,就是她自己从参军之后就再也没回过家,就连父亲葬礼都没参加。
除了定期给家里汇钱证明还是家里的一员之外,她一点也不想回到这个充满童年阴影的地方,因为回到老家,就会想起她爸爸是如何天天打他们兄妹三人的。
好几年不回家,现在却突然在天不亮的时候带着个男人回去,妈妈会怎么想?
所以她建议去镇上找家店吃个早餐,稍微休息一下。
苏明表示也行,反正已经到了镇子上,不管是克里人先找过来,还是布鲁虫族先到,他都能观察到。
于是她很热情地给丧钟介绍了镇上的李夫人快餐店,她说小时候最爱吃这家的蛋糕了,是田纳西州烤的最好的纸杯蛋糕。
既然这样,苏明也觉得可以尝尝,也不耽误事,于是两人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落了地,推门走进了不大的快餐厅。
然后,在用餐的顾客们以及店里的员工们都惊呆了。
两人站在餐厅门口,卡萝尔一手抱着猫,另一手还保持着推门的姿势,有点进退两难,她小声对丧钟说:
“果然还是这身衣服太暴露了,这些叔叔阿姨都认识我,现在我穿这样的奇装异服,他们要给我妈妈告状了。”
“你遮着脸呢,他们惊讶的原因不是你,而是我。”
苏明指了指自己身上的黑黄装甲,也是,早就知道这种地方也流传着自己的传说,如今这些人看到真人,愣住也是应该的了。
卡萝尔回过神来,是呀,自己遮着脸呢,这些人都认不出自己的,所以她松了口气。
她走进快餐厅,摸了摸橘猫的柔软毛皮:“那我们还吃么?”
“为什么不吃?我又不是不给钱。”苏明毫不犹豫地走向吧台,就坐在老查理身边,敲了敲桌子,朝服务生勾勾手指:“四个纸杯蛋糕,一个苹果派,再来一壶咖啡。”
卡萝尔朝大家笑笑,也蹭到了丧钟另一边坐下,她觉得店里气氛有点沉重,每个人都看着他们俩的背影,好像突然没食欲了啊。
她把猫放在柜台上,把它按着趴下:“我突然想起来没带钱。”
“没事,我有。”丧钟从腰包中抽出几张钞票,放在吧台上,在愣神的服务员面前打了几个响指:“醒醒,不想死就去给我准备吃的。”
被唤醒的服务员尖叫着跑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去后厨下单,不过她应该知道被丧钟盯上的人是跑不掉的吧?
所以苏明跨上吧椅,把双手放在吧台上,很放松地抬起头看电视新闻。
看了一会,他咂咂嘴,新闻内容全是在谴责苏联,还是那老一套政治把戏。
一看就是官方稿子,用美国的长处去比较苏联的短处,对自己国内的问题只字不提,同时拼命就给人家挑错。
“啧,老布什也就这点水平了,他脑子里除了名为金钱的粪土就是冷战思维,对吧?”
等待早餐的过程闲着也是闲着,所以他很自来熟地跟身边的老查理闲聊。
在美国,骂总统是个非常有效的搭话手段,就像是以前在英国伦敦,陌生人之间的谈话总是从天气开始一样。
“日安。”
“日安。”
“今天天气不怎么样。”
“是啊,已经三个月都是浓雾天了。”
然后两位绅士就可以围绕烟雾进行一轮交流,埋怨一阵官僚,大家渐渐就熟悉了。
而今天在这里,因为大家都知道美国总统是财团们的白痴傀儡,这一点具有普遍共识,所以陌生人之间用这个可以很好地打开话题。
果然这话题一出,丧钟身边就传来了上下牙床不断碰撞的声音:“是......是啊,呵,呵呵。”
苏明还在看电视,还好这家电视台不是他的,要不然他非得气死,谁早间新闻愿意看这种东西啊?
“太无聊了,吃早饭的时候应该放点娱乐新闻嘛,比如说说好莱坞昨晚谁又吸毒死了,或者是谁又被第八任妻子抓奸了,这样的东西才有乐趣。”
苏明闻到后厨有蛋糕的香气,看来自己的菜单终于从炉子里拿出来了。
“咯咯咯......对,对。”身边的人赔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