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确实不合适，宁国呢？”明仪顺势问。

“宁国倒是可以，那地方瘴气多，我们的人掌控了宁国；该清理的蛊师都杀了，我们的人跟着投降的蛊师学了一手，他们要是敢闹腾，那就用宁国以前用的方式管他们。”

明仪啧啧称奇，“我们君子端方的周王世子爷越来越腹黑了耶。”

“不怪我，让他们有个生存之地都是格外开恩，不知道感恩的人，留着有何用；废物利用正好，用蛊虫控制住再送去干活，多好！”

明仪对此不置可否，废物族类，其心必异的说法是有一定道理的。

周庭见她不说话，笑着摇摇头，抱紧小身子闭目养神。

马车入城之后，那些外族人纷纷找守将，或守城门的衙役们打探；塞银子的塞银子，给好处的给好处，主打一个贿赂。

结果，一目了然。

没人买账。

银子照收，东西照拿，有用的消息一句没有。

外族人敢怒不敢言。

草原之外的一个国家中有一车队，前来打探消息后，无疾而归；探子面见他的主子后，将情况一说，坐在马车里的人是个中年人，身边有一靓丽女郎，骄纵开口。

“不识好歹，阿耶，杀了他们。”

中年人淡淡扫女儿一眼，对探子道：“那队人马有何种标志？”

“马车上没有标志，但从他们的队伍来看，应是西北之中的贵族；很有可能行武，护持马车的不仅有侍卫，还有兵将。”探子如实道。

“贵族？”女郎不悦问道，“西北的贵族可以随意进出城门，西北排队入城的百姓们怎么说？”

这话倒是提醒了中年人和探子。

中年人道：“去找百姓打探。”

“是。”

探子再次离去，这次他找的是站在排队最中间的一个残疾男子，看他拉着一个女儿，身边跟着妻子；穿着不是多好，便走了上去，先塞钱后塞物。

“大哥，打扰你了，我是逃难来的流民，想打听点事儿。”

残疾男子钱和物一并推了回去，“不必打听，我什么也不知道。”

“......”

探子铩羽而归。

复又找了另一个看上去年岁大的老人，东西还没送出去，老人已经偏头摆明了不搭理他；转头看到一个玩耍的小男孩儿，拿出一点糖引诱。

好家伙。

小男孩儿糖塞嘴里，人跑了。

探子整一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回去主子身边把撞过的南墙一一道来。

中年男子目露阴鸷，面色平静；同马车的女郎冷哼，“西北人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银子、物资都不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