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仪,你跟周王世子都做了些什么呀?”
“吃吃喝喝,逛街。”指着脚边一堆堆东西,车厢内被堆得无处下脚,“潮生订了好些烤肉,我们吃了一点,给你们留了一些回家一起吃;然后买了点零嘴小吃,过年没吃的零嘴可不行,嘴里没吃的少了过年的灵魂。”
在她的记忆里,过年就是吃吃喝喝,吃喝不好不叫过年。
陈大丫点头,“买了就买了,是你自己给的银子,还是周王世子给的?”
“我们逛街,那一定是世子爷给银子啊!娘,您什么时候见过我们逛街的时候,是我给银子了?”身为男孩子,又是她男朋友;用男朋友的银子,理直气壮。
“你这丫头,瞧瞧你说的什么话,你们只是定亲,又不是成亲了;哪儿能全部让人家给你买这些东西,好歹自己付一点银子啊!”无奈戳着女儿的额头,轻轻叹息,“你是一点女娘的矜持没学会。”
明仪笑嘻嘻的丝毫不疼,“娘,您别操心我们的事儿,我们从小就这样;世子爷愿意拿银子给我花用,周王妃也是知道的。”
“周王妃也知道?”
“可不,周王妃娘娘一点都不介意。”明仪说完,额头被敲了一下,这下怪疼的,娘一定用了死力气,“哎哟,疼!娘,您轻点。”
“还轻点?你这丫头没心没肺,周王妃娘娘不说就真的不在意?你一个没定亲的小女娘怎可处处用人家男子的银子,落在有心人眼里就是没矜持。”
头疼!
女儿着实让她头疼死了。
陈大丫又往小闺女头上拍了拍,这次卸了一些力道,“算了,你这孩子,以后可别再这样了。”
隐隐为傻闺女担心起来,可别以后给人翻旧账。
“娘,我在外面五年,要不是世子爷愿意给我花银子,我哪儿来那么多银子花用?”家里一次没给她带过银子,就临走的时候带了一点,让她在外面能花用。
真要说起来,临走时祖父给的那点银子,能用五年?
笑话呢。
经她一提,陈大丫陡然发觉一个问题,她之前一直没给明仪捎银子过去;家里的老人,甚至是明仪的所有长辈,兄弟一个都没提起过。
思来想去,他们都落入了一个怪圈。
认为,周王世子一定不会亏待明仪,所以,明仪在外面那么多年,他们竟然一个都没说捎一些银票给明仪花用。
陈大丫自责的抱住娇娇软软的女儿,心疼的说道:“是爹娘疏忽了,该给你多捎些银子过去;不然,也不能让你可着劲的花用世子爷的银子。”
明仪不在意,嘴上却不能这么说,“娘,没事儿的,我在抚城帮了世子爷不少忙;我和老师都在帮着世子爷做事,用他点银子怎么了。”
实际上,她的小金库有好几万两银子了,每个月的负担重,能存下的银子不算多;但她不后悔,做的都是有意义的善事。
存银少点就少点,无所谓。
名下产业是个生蛋的老母鸡,源源不断产生收入,开销大,收入也不小。
“知道了。”陈大丫心中的担忧并未减退,只是满心无可奈何。
回到家,东西卸下来,周王世子给明仪买的东西都送去明仪的院子;备好的年货送去厨房,要用的东西则放进库房。
收拾妥当,跟程家两位大家长汇报完所用银钱,已是半夜。
陈大丫和程元西回到院子洗漱,躺在床上,陈大丫心中不安,推了推身边的丈夫,“相公,先别睡。”
“娘子,今日累了,早点歇着,有事明日再说吧。”程元西侧身把妻子捞进臂弯,把她作怪的手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