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仪看向甘公子的脸色苍白如纸,看向她的目光,带着深深的怨怼和恨意。
可他这会儿可能是刚吃了药,没多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眼巴巴的瞅着明仪。
他越是这样,明仪越是愉悦。
“看什么看,你看我能怎么着,我能打我不成?”明仪孩子气的怼他,“正好早晨吃了药,这会儿又可以吃了。”
陈府医满脸疑惑。
小娘子什么时候又给甘公子开药了?他怎么不知道?
府中的药房是他在管,取药用药都有数,真是奇怪了。
思来想去,发现自己没有遗漏的地方,那就是小娘子根本没有给甘公子多开药。
“小娘子,甘公子的药已经吃过了呀,您何时又给他开药了?”
陈府医满脸诚切的问。
明仪侧目,笑容不减,“我可没再给他开药,是我昨儿个回去重新制作了一种药丸,这会儿找不到人试药,正好甘公子合适,这不,今儿个一大早我就带过来了。”
说句话,抬起手,将手中的小瓷瓶给陈府医看。
“敢问小娘子,这是何药?”
陈府医的心尖颤了颤,眼前的小娘子是位狠人,他本人给其他人开黄连顶多让他们苦上一苦;这位开的黄连是能直接苦死人的那种,看看甘公子就知道了,短短一天,那惨白的脸色,瞧着似乎瘦了一圈。
50克的黄连啊,煎药口服能苦死个人,更别提吃饭了,吃完药压根没胃口吃饭。
“没什么,只是让人感觉全身虚软无力,过了药效就好了。”明仪说完,将小瓷瓶递给他,挑眉道,“正好你在这里,免得再喊人了。”
陈府医:“……”
什么意思啊?这是要让他给甘公子喂药?
“拿着。”
见他没伸手接,明仪直接说道。
陈府医觉得这药并非小娘子说的那么简单。
小娘子看似稳重,实际上古灵精怪,她想出来的整人法子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小娘子,真的是让人虚软无力,没有其他的作用?”
他更想问的是,这药有没有副作用。
“能有什么其他的作用?只是让人感觉全身酸软无力,虚弱一些而已正好甘公子精力太旺盛,让他好好歇着。”
她理直气壮,陈府医表示垂在身侧的手抖了抖,颤颤巍巍的伸手接过药。
“去吧,为给甘公子服下!”
甘公子恶狠狠的瞪着明仪,这个小恶魔哪里是什么大夫,明明是个魔鬼。
然而,口中的苦,一天一夜的苦味充斥口腔和大脑,这会儿他恶心的只想吐;根本没有开口的精力,深深的后悔为什么要得罪她!
要是不得罪眼前的这个小魔女,他就不用受这份苦。
偏偏是他自己得罪了人,人家没打算轻易了结,再大的罪他也只有受着的份。
昨日爹娘来后,他哭哭啼啼的跟爹娘哭诉,可是爹娘知道原因之后,还把他训斥了一顿。往日里,他即便是犯了错,爹娘也疼他,疼得跟什么似的,这次却完全不一样。
看得出来,爹娘对他很失望,他隐约猜到了爹娘跟王府的人可能有一些牵扯,莫非如此?他怎么会留在王府里养伤?又怎么会不清形势作天作地。
而爹娘与王府的这份牵扯并不能成为他的保护衣,王府里的小魔女就能轻轻松松出手收拾他,还能让他有苦说不出,即便诉苦也没用,说了也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