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月反手打掉她的手,扭身挣脱了这个一心为她解围的怀抱,“不用你们管,你们没一个好人。”
“族长家的嫂子,你别管;我家月月的性子越发左了,不好好纠先不行了。”纵是再心疼,也不能再放任下去。
族长媳妇看看她们母女俩,想着亲母女没有隔夜仇,闹也闹了;亲娘教育女儿没错,程明月确实有点不像话,大庭广众之下对亲娘吼什么吼,不怪元东家的打她。
“那你好好说,孩子还小。”说完甩手离开。
一个小姑娘那么大气性,确实该磨磨性子了。
唯一一个能让她免于这顿打的人走了,程明月被李莲花逮着来了一顿竹笋炒肉,揍的她哇哇叫,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李莲花手上的细条子连连抽打,嘴上不忘问,“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娘别打了,疼.......”
“还去跟五丫玩吗?”一条子落下,打她手上的,疼的她抱着手哭。
程明月疼的瑟瑟缩缩的,倔强的不想答应,可细条子再次落下,打的啪啪响;痛的她抱着自己蹲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不了,不了,不了;娘,我不跟五丫玩了。”
“还敢不敢顶嘴?”
“不敢了,不敢了,呜......”
“还敢不敢不听话?”
“不会了,娘,别打了,好痛......”
李莲花指着程明月放狠话,“记住了,不准再跟五丫说一句话,也不准跟她待在一起;以后听话,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再犯你的任性脾气,我这个做娘再教你怎么做个姑娘家。”
“知道了,知道了。”呜呜呜,好疼好疼。
程明月紧紧抱住自己哭的不能自己。
李莲花没丢了细条子,更是将条子放到了程明月住的木棚上,为的便是时时刻刻给她警醒;敢任性妄为,小心一顿打。
程元东、程元南看呆了,家里唯二的女娘,他们一贯疼着;从未想过真下手,顶多嘴上说说罢了。
这回媳妇/大嫂是下了狠心了。
他们明白,程明月这样的脾气不好,若非他们头脑清醒,拎得清;这个家很可能会毁了,特别是程元东,作为长子最不能的就是耳根子软。
众目睽睽之下一顿打,让程明月有了怕惧,同时明白了,她再敢牛心左性,任性妄为;否则,母亲不会为了她的脸面纵容她,从这以后她再也不敢跟五丫说一句话,看到五丫就绕道走。
而被揍了的程明月哭够了,可是没脸起来。
等了许久也没人过来安慰她,脚蹲麻了,腿也疼了才哭哭啼啼站了起来;跑回木棚,却见木棚上放着打她的细条子,身子下意识瑟缩了一下,转而更难过、更委屈了,钻进木棚里放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