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爷子却不太赞同,“能不麻烦人家,还是别麻烦人家了;三丫一次次的欠人家人情也不是办法,以后三丫拿什么去还?”
肖正宁心里也明白,三丫把人请回来了,就是三丫欠的人情;人家还能找他一个私塾先生还人情不成?
“爹说的是。”
“你啊!别学你娘,脑子不清楚。”肖老爷子觉得小孙女的人情可重着呢,得用在刀刃上;因为一些小事总去麻烦人,真得挺招人嫌的。
“那就听爹的。”
肖老太太听了一嘴,不高兴的道:“学我怎么了?学我怎么心疼儿子。”
“你可拉倒吧,行了,我跟正宁说点事儿;你先回去休息去,别晒着了。”肖老爷子不想让她搀和,赶紧的打发人走。
肖老太太啧一声走了,谁还看不出来他在打发人呀;她又不傻,就看他们说什么了。
老太太走后,肖老爷子拉着儿子往院子里的凉亭走;坐下后用衣袖扇了扇风,感觉凉快点儿了才问他。
“来找我什么事儿?”
肖正宁笑了笑,他那里是来找父亲的,他是来母亲的;不过,跟父亲说一说,再有父亲跟母亲说应该会好一些,倒也不错。
“爹,咱们家三丫不是被封了县主嘛!”
“我知道,咱们家三丫是好样的,当是我们肖家女子的榜样;之前给你族伯写信回去也不知收到没有。”肖老爷子点着头,想着家里出了个了不得姑娘,心里也是甜的。
肖正宁低头笑意不减,再抬头,开了口,“她一个孩子,可当不得这话;爹,儿子来找您是想说说三丫封了县主之后,需要有个府邸,这不咱们旁边的宅院,她大师兄送给她作为贺礼了。三丫把县主府的牌匾挂在隔壁府,她师父送了两房人过去,岸边日后便是三丫的府邸了。”
“你说什么?她大师兄送宅院?”肖老爷子脸上的笑意散去,震惊的不知说什么好。
肖正宁颔首,“对,就是她大师兄送的,下人也给配齐了。”
肖老爷子摆摆手,叹息,“你瞧瞧,一个外人都比你娘对三丫好;也难怪三丫心寒,这人啊就怕对比。”
三丫聪明着呢,一方是对她颇有微词的家里人;一方对她关怀备至的师门,哪一方的关系更亲近,还用说吗?
“爹,您别多想,也是我这个做爹的没本事,事事都要劳烦她师父和师兄们。”
“不说这些了,牌匾挂上了就挂上了;县主爵位本就是属于三丫的,她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府邸也好,日后啊!不怕你娘添堵,我觉得挺好的。”心不大,当下安乐,子孙安泰已是很好。
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他不用想也能过上别人羡慕的好日子;他没老妻那么多的心思,只是,老妻的作派和小孙女动作,给他敲响了铜锣。
时刻在提醒他,再让老妻作下去,小孙女是真的会越飞越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