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时笙听到此事,也是面色一沉,让人把周单带到审案子的大堂,又派人去搜周单的家,又让沈月和孙老都来一趟。
由于周单家在乡下,除了去搜查的还没有回来,但是有他自己的口供,已经铁案如山,现在就是查一下他是怎么在短短几个月贪污如此之多,在这个一个月月例都没有一两银子的普通小吏中。
沈月也带了关于周单做的工程的账簿,此前也是查过的,没有任何问题,所以她也是疑惑不解,孙老却是最为生气,自己身为监察使,却是没有查出来,就是失职。
在大堂上,周单已经萎靡不振浑浑噩噩的瘫在地上,听到姜时笙的惊堂木响了起来,唤回了一些神志,怔怔的看向了高堂上的姜时笙严肃的面孔,打了一个激灵,跪了下去,磕头求饶,“嘭嘭嘭”声尤其的响亮,感觉快要把额头的骨头磕出一个坑出来,额头不一会磕出了血。
但是没有一人同情,审堂时没有特殊原因,都会开着大门,百姓有的闲得无聊,或者爱听八卦,都会来听一会儿,此次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磕头的,都是吓了一跳,因为在好久之前就废除了跪地审判了,可是今日姜大人却是没有提醒,想来这个案子是不一般,众人都是聚精会神的听着。
此时的周单已经后悔极了,他以前也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贪钱,也不知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自己太糊涂了,又给自己打了几巴掌。
“堂下何人?”姜时笙看差不多了,开始审问了起来。
周单听见问话,也停了动作,哆哆嗦嗦的回答:“小人周单。”
“可是知道自己所犯何罪?”
“知道,小人贪了银钱。”周单羞愧难当嗫嚅的说着。
“大点声!”姜时笙拍了一下惊堂木。
“小人利用职务之便,贪了四十多两的银钱。”周单吓了一跳,稍微大声回道。
而百姓一听十分愤怒,原来是一个贪官污吏,骂了起来,有的甚至向前吐起了痰,多亏离得远,没有吐在人的身上,不过很快就有人走了过来:“罚钱十文,李阿奶又是你,下次再犯就二十文。”
“怎么涨价了,不是一直十文吗?”被叫李阿奶的一边从自己的荷包里掏出十文,一边说不满说着。
“特意给你涨的。”衙役面无表情的说着,收了钱又回去站了起来,每次擦地最讨厌的就是痰了,很恶心的。
李阿奶讪讪的不再看衙役,她总觉得这审案比那戏文都好看,情绪一上来就控制不住。
里面姜时笙后面的徐珊也是皱眉瞪了一眼自己的阿奶,自己也说了好多次,阿奶总是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