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州伯府的华丽厅堂之中,气氛压抑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幽州伯唐天豪身着一袭绣金黑袍,面容阴沉,眼神中满是妒忌的怒火。自天涯岛金矿的消息传开,他的心便如同被猫爪狠狠挠着,妒意如野草般在心底疯狂蔓延。想那孙氏家族,本已濒临绝境,却因这金矿的传闻而绝处逢生,命运的转折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他的脸上。而他自己,费尽心思谋夺金山岛,最终却竹篮打水一场空,这鲜明的对比让他怎能不心生怨恨。
“那叶尘究竟走了什么狗屎运!” 唐天豪怒吼一声,猛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向地面,清脆的破碎声在寂静的厅堂中回荡,如同他此刻破碎的心境。茶杯的碎片散落一地,恰似他那乱成一团的思绪。
“老爷,莫要动怒。” 一旁的谋士战战兢兢地说道,“此事尚需从长计议。”
唐天豪怎会轻易息怒,他立刻下令派探子前往天涯岛查探虚实。然而,凌云伯爵府的防守犹如铜墙铁壁,探子们的船只还未靠近,便被无情击沉。望着那波涛汹涌的海面,唐天豪的脸色愈发阴沉,心中的猜疑却愈发笃定:“如此严防死守,岛上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不定真有金矿!”
为了进一步证实自己的猜测,唐天豪寻来城中最有名的工匠和术士。工匠接过从匿光会设法弄到的金疙瘩,仔细端详,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大人,这些黄金出土不久,看这成色,应是刚提炼出来的。” 术士也在一旁点头,捻着胡须说道:“没错,有些狗头金甚至没有加工的痕迹,乃天然形成,实属罕见。”
唐天豪听着他们的判断,心中的贪婪如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对天涯岛金矿的垂涎更甚。术士见状,又提醒道:“大人,金矿之事复杂,有些矿脉隐藏极深,多为偶然发现,不可贸然行事。” 唐天豪眉头紧皱,心中虽越发渴望得到金矿,却也不禁担忧这背后是否隐藏着叶尘的阴谋。
他试图再次派人查探,可孙氏家族的防守滴水不漏,派去的探子无一幸存。长子吴涛天见父亲如此焦急,主动请缨去请顶尖高手吴海烽相助。然而,吴海烽听闻此事后,却以没空为由断然拒绝。吴涛天无功而返,唐天豪气得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在这困境之中,唐天豪想到了青河郡太守赵筠,或许他能有什么主意。唐天豪满怀希望地来到赵家老宅,踏入那幽静的庭院,心中却对病床上的赵筠充满了不屑。
“赵太守,别来无恙啊。” 唐天豪走进房间,故意提高了声音说道,“听闻你因病卧床数月,如今看来,气色可不太好啊。”
赵筠躺在病床上,微微睁开双眼,瞥了唐天豪一眼,淡淡地说:“幽州伯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我这把老骨头,怕是不中用了。”
唐天豪冷笑一声,切入正题:“你可知道,如今那叶尘在凌云城兴风作浪,孙氏家族越发兴旺。那天涯岛金矿之事,你怎么看?”
赵筠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如今已是黔驴技穷。上次围攻凌云伯爵府失败后,国君下旨呵斥,我现在只等调离青河郡,远离这是非之地。我与叶尘并无直接私怨,等我一走,恩怨也就算了。”
唐天豪皱了皱眉,继续问道:“你且说说,那天涯岛有金矿一事,是真是假?”
赵筠沉默片刻,摇了摇头:“这不好说。叶尘此人诡计多端,他的心思实在难以捉摸。”
唐天豪不以为然,坚信道:“若没发现大规模金矿,凌云伯爵府怎可能在短时间内拿出七八十万金锭?这绝不可能!”
赵筠思索片刻,猜测道:“也许,叶尘是与共机会做了什么大生意,但具体什么生意能赚这么多钱,我也说不清楚。”
唐天豪想起一事,又道:“凌云伯爵府正在疯狂招兵,还调私军主力去天涯岛,高价征用民夫筑城。你说,这是为何?”
赵筠眼神变得凝重起来,提醒道:“若岛上真有金矿,此时或许是孙氏家族最为脆弱之时。等他们扩军筑城完毕,可就难攻下了。你可得小心,这说不定是叶尘设下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