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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家的葬礼在一片悲凉的氛围中举行。葬礼的规模极为宏大,赵筠、王魏山以及青河郡所有有头有脸的官员都到场了。赵筠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蒋大富老母亲面前,他的脸上挤出一丝悲伤的神情,紧紧握住老母亲的手,声泪俱下地说:“老夫人,您莫要伤心。蒋兄与我情同手足,如今他遭遇不幸,我定会视您为亲生母亲,照顾您和幼子。” 说罢,他还假惺惺地挤出几滴眼泪。赵皋作为蒋婉玉的丈夫,以孝子的身份在灵堂内行礼。他披麻戴孝,眼神呆滞,机械地重复着叩拜的动作,口中念念有词,然而那空洞的眼神却让人怀疑他的悲伤是否真诚。停灵三日后出殡,送葬的队伍浩浩荡荡,场面浩大。赵皋披头散发,面容憔悴,他走在最前面,一路呼喊着蒋婉玉的名字,哭声悲切,仿佛失去了挚爱之人。然而,一些细心的人却发现,他的眼神深处偶尔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葬礼结束后,蒋家老母提出要退婚,她颤抖着声音说:“赵公子,如今我蒋家已败,婉玉也已不在,这门婚事就此作罢吧。” 赵皋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毫不犹豫地夺过婚书,大声吼道:“不行!婉玉生是我赵家的人,死是我赵家的鬼。” 说罢,他跑到蒋婉玉的墓碑前,完成了拜天地、拜高堂等仪式,宣称蒋婉玉是他正式过门的妻子。他的行为让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揣测他的真实用意。
夜半,万籁俱寂,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洒在蒋家的墓地上,给这片死寂之地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氛。两个盗墓贼,黑影和灰影,鬼鬼祟祟地来到蒋大富和蒋婉玉的坟墓前。黑影身材瘦小,眼神狡黠,他搓了搓手,兴奋地说:“兄弟,听说蒋家以前富得流油,这墓里肯定有不少好东西。” 灰影则身材魁梧,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低声说:“小声点,别被人发现了。” 两人拿起工具,迅速开始掘墓。他们的动作熟练而又粗暴,不一会儿,坟墓就被掘开了。然而,当他们打开棺材时,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没有任何陪葬的宝物。黑影顿时气得跳了起来,他愤怒地骂道:“他妈的,怎么什么都没有?” 灰影也满脸失望,他狠狠地踢了一脚棺材,说:“真晦气,白忙活一场。” 两人不甘心就这样空手而归,于是将棺材砸得粉碎,发泄着心中的愤怒,随后便匆匆离去,只留下一片狼藉的坟冢和曝尸荒野的空地,月光下,那惨白的尸骨显得格外凄凉。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孝服的清丽女子悄然来到墓地。她面容姣好,却带着深深的哀伤,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绝。她默默地走到蒋大富的尸骨前,小心翼翼地将尸骨重新收集起来,放入一个简陋的棺材中,然后拿起铲子,开始重新埋葬。她的动作轻柔而又庄重,仿佛在完成一项神圣的使命。埋葬完毕后,她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望着天空,喃喃自语道:“父亲,女儿一定会为您复仇。为了复仇,女儿愿意付出一切。”
赵皋静静地站在蒋家的院子里,表情冷漠,眼神空洞,仿若一尊无情的雕塑。绣楼内,火势迅猛,蒋婉玉的哭喊声和质问声如尖锐的利箭,划破了傍晚的宁静。“赵皋,你为何如此狠心?你我夫妻一场,你怎能下得去手?” 蒋婉玉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然而赵皋依旧面无表情,他一挥手,冷酷地命令武士们堵住绣楼的门窗,不让蒋婉玉有丝毫逃脱的机会。火焰疯狂地舔舐着一切,绣楼很快被大火完全吞噬,蒋婉玉的声音逐渐微弱,直至被熊熊烈火完全淹没,再也没有一丝挣扎的声响传出。
蒋家的奴仆们发现走水后,顿时乱作一团,水桶碰撞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他们惊慌失措地四处寻找水源,试图扑灭那凶猛的火焰,然而火势太过猛烈,他们的努力显得如此无力。凌云城的百姓们被火光和浓烟吸引,纷纷聚集过来,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恐惧。王魏山城主听闻消息,立刻亲自率领士兵赶来救火,士兵们迅速行动,组成人链传递水桶,水泼在火上,瞬间化作腾腾热气。经过一番艰苦的扑救,火势终于被控制住,不再蔓延,但蒋家那宏伟的豪宅已经大半被烧成了一片白地,断壁残垣在余晖下冒着黑烟,散发着刺鼻的焦糊味,宛如一座死寂的废墟。
赵皋在大火中几次疯狂地冲入,试图救出蒋婉玉,他的头发被烧焦,衣服也被烧得破烂不堪,皮肤被烧伤,通红一片,水疱密布。然而每一次,他都只能无奈地被火势逼退。最终,他失魂落魄地瘫倒在地上,望着燃烧的绣楼,发出痛苦的嚎哭。他的哭声悲恸欲绝,回荡在废墟之上,口中不断喃喃着蒋婉玉的名字,随后竟大口吐血,昏厥过去。待大火彻底熄灭,士兵们在废墟中搜寻,发现了蒋大富的尸体,身旁还有一封遗书。王魏山城主拿起遗书,仔细阅读后,面色凝重地断定蒋婉玉是自焚自杀。这场灾难过后,蒋家上下几乎死绝,只剩下蒋大富年迈体弱的老母亲和一个年仅五岁、懵懂无知的幼子,曾经辉煌的蒋家如今只剩下无尽的凄凉与哀伤。
凌云伯爵府内,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小海盗王栾嚣与孙谦鸣刚刚结束一场激烈的交战,大厅中桌椅破碎,一片狼藉。栾嚣满脸横肉,眼神中透着凶狠与贪婪,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冲着凌云伯张狂地大笑:“凌云伯,今日这一战不过是个开始。老子来,可不是为了那点小钱。” 说着,他一把抓起桌上的三千金锭,随意地丢向身后的手下,金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凌云伯面色阴沉,眼神中满是愤怒与厌恶,他怒喝道:“栾嚣,你莫要太过分!” 栾嚣却不以为然,他大摇大摆地走到凌云伯面前,伸出一根手指,用力地戳着凌云伯的胸口,恶狠狠地说:“凌云伯,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凌云伯爵府现在已经是风雨飘摇,等你们彻底覆灭,这天涯岛盐场至少一半的份额得归老子。还有你那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孙战娘和孙颖婵,老子也一并带走。” 说罢,他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挑衅与张狂,随后带着手下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句嚣张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凌云伯,你就等着瞧吧,老子就在这城里看着你们一步步走向毁灭。”
不久后,天云行省总督使者陆路卫和青河太守赵筠一同造访凌云伯爵府。他们迈着看似沉稳的步伐走进大厅,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假惺惺地表示要调解凌云伯与幽州伯的封地争端。凌云伯坐在大厅的主位上,眼神冰冷,他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阴谋。待他们话音刚落,凌云伯猛地站起身来,怒目圆睁,厉声呵斥道:“陆路卫、赵筠,你们莫要在此惺惺作态!你们的心思,本伯岂会不知?这所谓的调解,不过是你们妄图吞并我凌云伯爵府的阴谋诡计罢了。” 陆路卫和赵筠被凌云伯的突然发作弄得有些惊愕,他们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赵筠试图辩解几句,然而凌云伯根本不给他们机会,大手一挥,决然地下了逐客令。陆路卫和赵筠见势不妙,灰溜溜地起身离去,他们来时的趾高气扬早已消失不见,背影显得如此狼狈。他们的离开,正式吹响了对凌云伯爵府最后绞杀的号角,一场更为猛烈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
蒋家的变故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引发了一系列混乱。蒋家的奴仆们见主人已死,家中败落,顿时如恶狼扑食一般,疯狂地抢夺着府中的财物。他们不顾主仆情分,将能拿走的金银珠宝、绸缎衣物等统统席卷一空,随后四散奔逃。短短两日,曾经富甲一方的蒋家便被洗劫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几个年迈体弱、行动不便的仆人,蒋大富那眼盲的老母亲坐在角落里,眼神空洞,不知所措,五岁的幼子在一旁吓得放声大哭,那凄惨的哭声在空荡荡的府邸中回荡,让人揪心。整个蒋家弥漫着死亡与绝望的气息,宛如一座鬼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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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家的葬礼在一片悲凉的氛围中举行。葬礼的规模极为宏大,赵筠、王魏山以及青河郡所有有头有脸的官员都到场了。赵筠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蒋大富老母亲面前,他的脸上挤出一丝悲伤的神情,紧紧握住老母亲的手,声泪俱下地说:“老夫人,您莫要伤心。蒋兄与我情同手足,如今他遭遇不幸,我定会视您为亲生母亲,照顾您和幼子。” 说罢,他还假惺惺地挤出几滴眼泪。赵皋作为蒋婉玉的丈夫,以孝子的身份在灵堂内行礼。他披麻戴孝,眼神呆滞,机械地重复着叩拜的动作,口中念念有词,然而那空洞的眼神却让人怀疑他的悲伤是否真诚。停灵三日后出殡,送葬的队伍浩浩荡荡,场面浩大。赵皋披头散发,面容憔悴,他走在最前面,一路呼喊着蒋婉玉的名字,哭声悲切,仿佛失去了挚爱之人。然而,一些细心的人却发现,他的眼神深处偶尔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葬礼结束后,蒋家老母提出要退婚,她颤抖着声音说:“赵公子,如今我蒋家已败,婉玉也已不在,这门婚事就此作罢吧。” 赵皋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毫不犹豫地夺过婚书,大声吼道:“不行!婉玉生是我赵家的人,死是我赵家的鬼。” 说罢,他跑到蒋婉玉的墓碑前,完成了拜天地、拜高堂等仪式,宣称蒋婉玉是他正式过门的妻子。他的行为让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揣测他的真实用意。
夜半,万籁俱寂,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洒在蒋家的墓地上,给这片死寂之地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氛。两个盗墓贼,黑影和灰影,鬼鬼祟祟地来到蒋大富和蒋婉玉的坟墓前。黑影身材瘦小,眼神狡黠,他搓了搓手,兴奋地说:“兄弟,听说蒋家以前富得流油,这墓里肯定有不少好东西。” 灰影则身材魁梧,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低声说:“小声点,别被人发现了。” 两人拿起工具,迅速开始掘墓。他们的动作熟练而又粗暴,不一会儿,坟墓就被掘开了。然而,当他们打开棺材时,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没有任何陪葬的宝物。黑影顿时气得跳了起来,他愤怒地骂道:“他妈的,怎么什么都没有?” 灰影也满脸失望,他狠狠地踢了一脚棺材,说:“真晦气,白忙活一场。” 两人不甘心就这样空手而归,于是将棺材砸得粉碎,发泄着心中的愤怒,随后便匆匆离去,只留下一片狼藉的坟冢和曝尸荒野的空地,月光下,那惨白的尸骨显得格外凄凉。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孝服的清丽女子悄然来到墓地。她面容姣好,却带着深深的哀伤,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绝。她默默地走到蒋大富的尸骨前,小心翼翼地将尸骨重新收集起来,放入一个简陋的棺材中,然后拿起铲子,开始重新埋葬。她的动作轻柔而又庄重,仿佛在完成一项神圣的使命。埋葬完毕后,她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望着天空,喃喃自语道:“父亲,女儿一定会为您复仇。为了复仇,女儿愿意付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