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侯增兵?他是要护南境,还是要护京城?亦或是要将小齐王赶回睛州?”
太后听见镇南侯的消息,还真如萧云彻所料那般,明显有了情绪。
“这个,晏之不好揣测,得看皇上的意思。”
萧云彻的确猜不出镇南侯的心思。
守好南境是镇南侯家族的世代使命,但护住京城,也是一个忠君将领应尽的职责。
不过,除了守好南镜,其他想法都需要安景帝的旨意。
就如他现在的处境一般。
没有安景帝的圣旨,他回京城相助不对,打乌肃也不对,打小齐王更不对。
由东境到京城,前几个城池早就被齐王收买,小齐王一路畅通。
后面的城池见前面的城池都放小齐王的兵马通过,便也不敢阻拦。
当然,他们也不是不想阻拦,而安景帝根本就未派兵马前来支援。
指着他们最多三五千人的守城军,无论如何也拦不住小齐王的二三十万兵马。
既如此,还不如卖小齐王一个人情。
若齐王知晓安景帝是这般反应,恐怕棺材板都压不住。
为了攻进京城,他不惜与忍奴王合谋,没想到安景帝竟然不抵抗,他的那条命当真是白丢了。
也正是因为小齐王和守城军未产生冲突,萧云彻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皇上的意思?皇上现在只会慌乱,早没了主意。”
太后是不关心朝政,但安景帝她还是‘关心’的,她就想知道这个白眼狼什么时候把嵘安国的江山折腾散。
先帝忌惮萧家,安景帝在自己还未站稳脚跟时,就迫不及待的将萧家铲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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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嵘安国不保,就是皇家的报应。
“啊?这......”
萧云彻没想到安景帝会这样,还以为他有什么严密的布局,所以才安稳的什么动静也没有呢。
原来竟是早就没了主意?
那些朝臣呢?难道就无人献计献策?
“这几年,朝堂上早就大换血,可用之人怕是没几个了。”
太后猜测到。
若非朝中无可用之人,也不至于拿不出个御敌的法子。
“姑母,那咱们就眼睁睁看着皇位易主?”
萧云彻不想为安景帝卖命,心里却还是有些着急。
小齐王他暂时不了解,但齐王他是了解的。
睛州自从成为齐王的封地之后,税赋就比其他州府高了三成。
年景好时,睛州百姓还能混口饭吃。
年景稍差时,百姓就得饿肚子。
安景帝虽说在用人上昏聩,但在税赋上,他还是延用着先皇时期的制度。
他登基之后,百姓的生活还是和先皇时期一样,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如若小齐王夺了天下,再与齐王一样加重赋税,那嵘安百姓怕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如若小齐王真夺了皇位,你说他会不会将乌肃赶出北境?”
太后没有回答萧云彻的问题,而是没头没脑的抛出另一个问题。
“这个不好说,如若齐王与乌肃有协议,小齐王恐怕不会轻易与乌肃决裂。”
萧云彻想了想,不确定道。
“如若他不赶走乌肃,嵘安国早晚被乌肃整个吞下。”
太后在宫中时,从不与安景帝谈及国事,谈了他也不会听。
但她对融成大陆各国的了解,却并不比安景帝少。
“姑母说的是,那依姑母看,晏之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