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谙脸颊紧紧靠在他的脖颈,男人说话间她能明显感受到他声带的震动,轻轻的,麻麻的。
她收紧搂着他的胳膊,脸埋的更深,闷闷道:“礼哥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她的确会有一点荒唐的感觉。
二十多年来,每次睡在地板上的时候,每次吃不饱饭的时候,她都有些愧疚。
如果那天她没有去练琴就好了,如果她当初不想练钢琴就好了,如果,她压根没出生就好了。
时初礼转头,下巴蹭上女孩柔软的头发,轻声道:“谙谙以后可以彻底跟他们没关系了。”
无论从生活上,还是从心理上。
“嗯。”洛谙在时初礼颈间乖乖点头。
时初礼察觉女孩的情绪稳了过来,就轻轻的放开了她。
“去洗把脸吧。”
被放开的洛谙一愣,心间狠狠一颤。
刚才还能亲密的抱在一起,她以为,他们心在那一刻,靠的很近,但就像这个拥抱一样,一旦退开,就像泡沫一样,瞬间成为泡影。
所以只是安慰,是吗?
她直勾勾盯着时初礼的眼睛,妄图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些别的什么情绪,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