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赶到时,只看到了一个四脚着地的人在奔跑,居然跑的比人还快。
“救命!”祈年一个踉跄重重的摔在地上,滚到了禁军脚下,浑身脏污狼藉,手上鲜血淋漓。
“刺客呢?”
祈年抬手指着他们逃跑的方向,哭的稀里哗啦,“朝着那个方向跑了,呜呜呜,吓死我了。”
凌怀洲还不得愧疚死。
叫你还敢试探我。
禁军派人前去捉拿刺客,又让两个人扶着脏兮兮的祈年回去。
凌怀洲收到通知时,马不停蹄的赶来,就看到满身脏污的小狼崽子,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要哭不哭,手掌的鲜血混着泥土,脚上的鞋子也破了洞,活像逃难似的。
祁桂窈赶过来时,惊讶的捂住嘴巴,“年年,怎么搞的?”
“有人要杀我。”祈年彻底绷不住了,哭的梨花带雨,“烧鸡也没了…”
凌怀洲原本还有些心疼,听到最后一句时,忍不住笑出声,就知道烧鸡。
梅一在旁边无奈的叹息,完了,殿下真的沦陷了…
“叫陈御医到孤的寝殿。”凌怀洲走过去,问道,“还能走吗?”
“脚疼~”
凌怀洲似是无奈,打横抱起他向自己的寝殿走去,周围人看了看二人,又看了看梅一阴沉的脸色。
又一出大戏在脑海中酝酿了出来。
祈年顺理成章的把头靠在凌怀洲的肩膀上,我什么时候能这么抱着他啊,没他高也就算了,还没他壮,这可不行,起码这腰得粗壮一些。
还是得多吃肉啊!
陈御医如今的官服已经是暗红色,很明显升官了,比从前更加沉稳从容。
处理好伤口之后交代了许多注意事项,退出了寝殿。
祈年看着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手,一眨眼,泪水涟涟,无助小可怜上线,“好疼呀~”
“怎么逃命逃的这般狼狈?”
“因为我不是正常人…”小可怜继续发动攻势,“危急关头,我是用四只脚逃跑。”
看我不让你愧疚死!
凌怀洲真想穿回去收回那句话,他抿了抿唇,“是孤不好,孤不该那么说你。”
祈年抬起双眸,连眼泪落下的时间和角度都仿佛设计好的一般,重重的砸在凌怀洲心里。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凌怀洲实在无法拒绝这张脸哭成这样,倾身将他搂在怀里,“孤再也不那么说你了,原谅孤好吗?”
语气轻柔又带着点小心翼翼,就像是在哄情人一般。
而凌怀洲到现在还觉得自己这样是在照顾朋友。
祈年在撞进他怀里的那一瞬,仿佛心脏漏掉了一拍,嗓音暗哑道,“好。”
好想把你扑倒,撕碎你的衣服,咬遍你身体的寸寸肌肤,打上我的烙印,让你永远禁锢在我的身下。
高贵的太子殿下还不知道自己怀里的小狼崽子在亵渎他,甚至有一丝丝欣慰,他在改变。
自从那日把他从皇宫里抱回来,他能感觉到,小狼崽子变了,只是还需要多适应人类生活和人类的情感。
这些都可以慢慢来。
树林内,夜梵负手而立,身后跪着刚刚刺杀失败的黑衣人。
“指挥使,我们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