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我不缺女子(2 / 2)

裴君珩启唇道:“你吃醋了?”

“我看你是卖布不用剪子。”虞欢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胡扯!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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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君珩缓步走至她的跟前,“我可以说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吗?”

虞欢懒得接话。

“鼻子也闻到醋味了。”裴君珩补了一句。

虞欢缄默不言。

裴君珩拉着她在一旁落座,期间虞欢挣扎未果,便由着他来了。

“伸出来让我看看伤势如何?”裴君珩嗓音极其温柔。

尽管他们是夫妻,也行了周公之礼。

可就这样贸然伸舌头,还是怪尴尬的。

虞欢满脸写着抗拒二字。

“欢欢若不听话,我唯有来硬的了。”裴君珩眸底的笑意很淡,几近没有。

虞欢知道他会来真的,只能硬着头皮让他瞧了一下。

裴君珩眉峰敛起,心疼的情绪难掩,指腹微动,拿起桌案青色的瓷瓶。

虞欢不想给他上药,未及反抗,便听到他不容置喙的嗓音,“乖乖别动。”

不让她动,她偏动!

虞欢顿时闭上了嘴巴。

裴君珩似乎早已料到她的行径,手指率先落在她的唇上。

她的吻猝不及防地落在他的手背上。

虞欢乌眸倏然瞪大,欲把他的手推开。

奈何敌不过他的力气。

“欢欢当真是一身反骨啊,我下次是不是得反着来?”裴君珩道。

虞欢哼了一声,“你若骗我,我便会第一时间听出来的。”

“是吗?”裴君珩挑眉。

虞欢:“骗你是小狗!”

“小狗乖,别说话了。”裴君珩眉眼泛起一抹浅笑。

虞欢脸色微变,捏紧拳头捶了他的胸膛,“你才小狗!”

“好,我是小狗。”裴君珩顺着她的话应下。

屋内光线昏暗,打在虞欢的脸上,宛若蒙上一层柔和的面具。

裴君珩眸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一字一句道:

“我把那女子带回来是想追寻幕后之人,不曾想在我没进来前,你们便已经找到幕后之人了。”

“何况我从未想过把她带回你我的卧房,这是属于你与我的,我怎会带外人进去?”

“方才没有当面与你解释,正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

听到他的解释,虞欢心下大惊,在此之前的烦闷也随风消散了。

原是如此。

虞欢能感到他灼热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别扭地移开,淡声道:“哦。”

裴君珩眉梢挑起一抹弧度,不怒反笑,“你可知道自己有多气人?”

虞欢傲娇地扬了扬唇,“多谢夸奖。”

“我还以为是萧沉渊把他的厚脸皮黏你脸上了。”裴君珩凉凉道。

虞欢:“你和他相较之下,还真分不出胜负。”嘴巴一样淬了毒。

裴君珩垂眸给她上药。

气氛莫名暧昧了起来。

虞欢的心又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

片刻后,裴君珩把药放下,“可有好些?”

虞欢点头。

至少没感到灼烧感了。

裴君珩缓缓站起,一把将虞欢抱了起来,她低呼出声,手臂极其自然地挽上他的后颈,“你干什么?”

“时辰不早了,安寝吧。”话落,裴君珩把她轻轻地放在榻上。

他忽然倾身靠近,阴影顿时笼罩了她。

虞欢心底爬上一抹忐忑,“你该不会要凿我吧?”

裴君珩拉衾被的动作一顿,眉心猛跳,手轻轻一扬。

衾被落下,正巧盖住了虞欢的脸。

“你满脑子想的都是些什么?”裴君珩眼眸漆黑,捕捉不到一丝笑意,“还有,谁教你这么用词的?”

“你动不动就压我,我只能联想到这个啊。”虞欢扯下衾被,露出澄澈的双眸,“我自己想的。”

“下次不准说了。”裴君珩薄唇抿紧。

“我就说。”虞欢很喜欢与他作对,心里莫名有种爽感。

“既如此,我便要如你所愿了。”裴君珩眉梢折了几分,威胁的意味尽显。

虞欢往衾被之下缩了缩,“当我没说。”

裴君珩眸底蔓出一丝笑意,小样,我还拿捏不了你?

虞欢听到耳畔传来掀开衾被的声音,她刚转过身,便看见裴君珩躺了下来,并且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她心跳得七上八下的,迅速转了过去。

裴君珩往她身旁挪了挪,“雪窖冰天,可要我抱着你睡?”

虞欢往里侧缩了缩,“我一点都不冷。”

可她与他离得太远,中间有很大的间隙,寒风猛烈地从中灌来。

她说完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裴君珩伸手将她往怀里扯,指骨松垮垮地搭在她的腰间,嗓音低柔,“我冷。”

虞欢撞到他的胸膛,全身顿时僵住,所有的感官都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

她心如小鹿到处乱撞,犹如石子投进湖面,漾起一圈又一圈波澜。

他的薄唇贴在她的耳廓,又道:“我就知道夫人不会忍心放任为夫不管的。”

虞欢手肘撞了他一下,“你怎么老是对我说甜言蜜语啊?”

“不对你说对谁说?”裴君珩敛眸。

虞欢虽然与他面对面,但烛火全熄灭,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凭着感觉看他,“我们明日就要和离了,你和别的女子说去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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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裴君珩往前靠了半寸,鼻尖相抵,嗓音低沉磁性,“你觉得我会放你走?”

“你怎么出尔反尔?”虞欢眉眼染上几许愠怒,下意识想往后退。

后脑勺却被他掌心紧紧扣住,两人的气息在缠绕,周遭的温度也随之骤升。

“我知道你心中有我,我给你时间,可好?”裴君珩低沉的嗓音一字一句响起。

拒绝的话滚到齿间却忽然停了下来。

虞欢也不知为何会这般。

裴君珩眸色深了几许,轻抚她的脑袋,“睡吧。”

虞欢本是浑身冰凉,被他抱着倒是感到暖和不少。

没过多久,困意便渐渐袭上心头。

闻到清浅绵长的呼吸声,裴君珩将她拥得更紧了些,恨不得将她融入骨血当中。

翌日一早。

下了整整一夜的大雪总算停歇。

府邸门前以及街道上尽是层层厚雪。

寒夜一早便与铁甲卫在铲雪通路。

不大会儿,他们便启程前往锦城。

锦城。

一辆奢华的马车滚动在雪地上。

迟非晚手臂上的伤口开始结痂,疼痛也缓解不少。

但在此期间段亦安都对她体贴入微。

连喝水此等小事也不用她亲自来。

她过得和米虫毫无差别。

迟非晚从软垫上坐起,眸光落在看着芸编的段亦安身上。

段亦安察觉到她的目光,抬眸望去。

迟非晚先一步收回了目光,佯装无事发生。

段亦安抿唇一笑,“晚晚想看我便光明正大地看,无需鬼鬼祟祟。”

迟非晚神色是一贯的冷峻,没有搭腔。

她近日素来对他淡漠。

段亦安倒也习以为然,缓声道:

“再往前一公里便是苗疆人的地域了,我认识他们的族长游云归,只是我与他是泛泛之交。”

“不知他是否有生死蛊,就算是有,也不知他会不会赠予我们。”

闻此,迟非晚掀了掀眼皮,淡淡地“嗯”了一声。

能与苗疆族长相处,已经是离成功很近了。

想必很快就能得到生死蛊。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一处山庄前停下。

仆从领着迟非晚与段亦安进了正厅,“二位稍作片刻,我这就去请族长。”

段亦安点了点头,“劳烦了。”

片刻后,一个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深邃的眼眸有着数不清的阅历与风霜。

段亦安与迟非晚徐徐站起,行了一礼。

“见过族长。”

“不必多礼。”云游归将他们虚扶了起来,“段贤弟与弟妹千里迢迢来此,可是有要事相求?”

段亦安开门见山:“我有好友中了苗疆的奇毒,需要生死蛊才能将此蛊毒解了,不知云兄可否,出手相救?”

“生死蛊?”云游归略微一顿,面带愧疚之色道,“贤弟,此乃我们苗族的珍宝,从不外传。”

“人命关天,云兄可否破例一次?”段亦安凝声道。

迟非晚眉梢捎上一抹担忧,一直看着云游归。

奈何云游归一脸歉意地看了他们一眼,道:

“我虽是一族之长,但也有条条框框约束着,实在无法开个先例,还望贤弟与弟妹体谅。”

“既如此,我们也不好强求。”段亦安道,“只是我夫人身体不适,不宜长途跋涉,可否留在山庄住上几天?”

云游归温朗一笑,“自是可以,你们想住多久都成。”

“那便多谢云兄了。”段亦安拱手行礼。

“我们也有几面之缘,何需这般客气?”云游归笑道。

就在此时。

一抹娇俏的声音传来进来——

“爹爹,你们在聊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