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非晚耳畔钻入他一句又一句几近哀求的话,内心却毫无波澜,没有温度的话滚出齿间:
“我不需要暖榻之人,我一个人也可以活得恣意快活。”
她欲挣扎,段亦安手上的力度稍大,牢牢禁锢着她。
迟非晚伺机抽出袖中的匕首,抵在他喉间,“放开!”
“晚晚若想杀我,我绝不躲。”段亦安眸光缱绻又执着。
“段亦安,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迟非晚咬字加重,拖着浓浓的狠意。
她恢复记忆后,不是没有想过杀他。
可她到底是狠不下心来。
只好咽下了这股怨恨。
段亦安长睫一动不动,凝着她的双眸,喉结溢出一道低沉的嗓音,“我的晚晚勇敢果断,没有不敢做之事。”
迟非晚的手腕一转,刀剑忽而对着自己,“杀我比杀你有意思多了,不是吗?”
她知道段亦安心中有自己。
所以在赌他的不忍。
或许只有这样做,才能让他放开她。
段亦安眸色倏沉,伸手去抢她的匕首。
迟非晚匕首往自己脖子进了一寸,“你若再抢,我便立刻自戕。”
段亦安神色暗了又暗,强烈的情绪在心中翻滚,双眸变得猩红无比,“好,我放开。”
下一瞬,他松开了扣住她腰肢的手。
迟非晚当即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冷冷吐字:
“往后不要对我动手动脚,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