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弄脏了,没衣服换。
裴芝坐好后,马夫便驾着马飞奔了起来。
裴芝询问身旁的丫鬟,“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柳娘。”
裴芝有些诧异:“柳娘?”
一个丫鬟,怎么会起这样的名字?
更何况,还是先生府中的。
真不是裴芝戴上了有色滤镜,实在是,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像是…不正经地方出来的。
柳娘似乎是知道裴芝在想什么,“回姑娘,奴婢之前是花楼里的,后来被先生赎出来了,在家中伺候着。”
裴芝眨了眨双眼,半天才反应过来柳娘话中的意思。
裴芝是真没想到,在她面前不苟言笑的远先生,竟然在花楼里赎人?
还把人赎回来,还放在家中伺候。
裴芝没忍住多问了一句,“远先生家中,似你这般的人,多么?”
柳娘虽然不明白,裴芝为什么这么问,却还是老实答道:“除奴婢外,应当还有四五人。”
裴芝轻点头,没再多问。
这个远先生真是没看出来,玩的还挺花的?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随后柳娘下了车,商淮一身湿气的冲了进来。
裴芝往后挪了挪,“你怎么头发上都是水汽?”
不知道的,还以为商淮是洗完澡出来的。
商淮有些喘,“这不是赶着来见你么?”
商淮抓着裴芝的手,让裴芝用手帕给他擦拭。
实际上,商淮是一大早从军营那边赶过来的。
现下不用打仗,所以部队便在城外安营扎寨。
商父是大将军,要守在军队。
昨日,商淮的姑姑,也就是远夫人,让商淮给父亲送点贴身的衣物。
商淮原本是想着,送完就回来。
结果被商父扣下,跟部队的将领们单挑了一顿。
打完后,商淮也累了,喝了点酒便在军营中歇下了。
早上从郊外赶过来的,郊外雾气大,整个人看起来,便有几分湿漉漉的。
商淮握着裴芝的手,便让裴芝注意到,商淮手上的老茧很严重。
昨日在假山中,裴芝看得不仔细,现在才发现,商淮的手掌上竟然有刀疤。
“你这手怎么受伤的?”
商淮摊开手掌,“你之前不是问过么?”
裴芝一顿,随后苦恼道:“是么?可能家中事物多,我忘记了。”
裴芝说完,故作懊恼地敲了敲脑袋,“你看我这脑子,真是不记事了。”
商淮连忙握住裴芝的手,“又不是什么大事,别把脑子敲坏了。”
“这个就是之前跟人对练,不小心伤到了。”商淮仗着裴芝是个闺阁女子,不懂这些。
裴芝关怀道:“那你以后可要小心点、”
就商淮手掌这个伤口,对方这一刀,显然是要砍断商淮的手掌的力道。
哪里像是在对练中,不小心伤到的?
裴芝对商淮的身份,大约是有了点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