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辰静静地端坐在一处酒楼的包间内,他那冷峻的双眸望向窗外熙熙攘攘的集市,面无表情,犹如一座冰冷的雕像。
他的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茶桌上,手指却在无意识地缓慢而有节奏地轻轻敲打着桌面,仿佛在以此排解内心的烦闷与不安。
说来也巧,这酒楼的包间隔音效果极差,恰好能够清晰地听见旁边包间里男子们的交谈声。
那些人的谈话内容粗俗不堪,充满了低级趣味,楚景辰那原本就冷峻的眉头微微蹙起,脸上流露出一丝不悦之色。
他身旁的几名侍卫见状,欲要冲进隔壁包间将那些人赶走。
然而,楚景辰却微微抬手,制止了他们的行动。他的心中不知为何,竟涌起了易朵儿平日里常说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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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交谈的正是当初买下易朵儿初夜的富翁陈员外,以及另外两名男子。其中一名是商人,另一个则是江州本地的官员。
商人长叹了一口气,满脸惋惜地说道:“唉,这江州的战事持续了这么久,怡红楼也停业许久了,我这心里就像有猫抓似的,痒得难受啊。”
那陈员外一听到怡红楼三个字,想起了自己当初花费了大把的银两,换来的却是易朵儿的一顿暴揍,心中的怒火顿时燃烧起来。
而那名官员听到商人的话,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思绪瞬间飘回到了那个难忘的夜晚。
他的脸上露出一抹陶醉的神情,缓缓说道:“说起这个,我就想起去年的花魁,那小骚货简直就是个勾人的小妖精。她的那支舞,真是风情万种,骚得让人骨头都酥了。说起来真是惭愧,我到如今都还对她念念不忘呢。”
坐在一旁的商人思索了片刻后,问道:“你说的可!是去年从京城买来的那个桑桑姑娘?”
官员连忙点头称是。而坐在另一个房间的楚景辰听到这句话时,身体猛地一震,他的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握成了拳头,微微眯起的双眸中闪烁着凛冽的杀气。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总觉得他们口中所谈论的女子就是他的朵儿。
“那个女人的确是个尤物,不过陈兄,你体验过吧?你当初可是花了五百两银子买下她的初夜,感觉如何啊?我本想着日后好好尝尝她的滋味,却不曾想,自那次之后,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想想真是可惜了!”
陈员外顿时脸色涨得通红,尴尬不已。他心中暗自盘算,若是被这二人知晓自己被胖揍的糗事,岂不是要被他们嘲笑到地老天荒。
就在他刚要开口编造谎言之时,他们包间的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一脚重重踹开!
楚景辰如同一尊来自地狱的煞神,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大步走了进来。
陈员外率先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色厉内荏地问道:“你是谁?竟敢如此硬闯?你可知我们是什么人吗?”
楚景辰根本不屑于与他多费口舌,他的眼神冰冷得仿佛能将人冻结。
只见他身形一闪,抬起一脚,如同一道闪电般迅猛地踢在陈员外的膝盖处,伴随着一声痛苦的惨叫,陈员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楚景辰的声音寒冷刺骨,犹如来自九幽地狱的宣判:“你们说的桑桑是不是去年六月份从京城来的?是怡红楼的花魁?”
那几人惊恐万分,试图反抗,然而却被楚景辰的侍卫们如铁钳般紧紧地扣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们心中清楚,眼前之人绝非善茬,若是不老实交代,恐怕今日就要命丧于此。于是,他们颤抖着声音回答道:“是……是的。”
楚景辰听到这个答案,只觉得脑袋仿佛被人用重锤狠狠砸开一般,剧痛难忍。
他此刻已然确定,他们口中的桑桑,就是他心心念念的朵儿。
他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毒刃,阴鸷地射向陈员外,他的眼中布满了血丝,心中的愤怒如同汹涌的海啸,
他难以想象,自己视为珍宝、捧在手心都怕化了的朵儿,竟然被眼前这个令人作呕的老男人所糟蹋。
他缓缓地闭上双眼,双手紧紧握拳,手指紧的嘎嘎作响!指甲深深嵌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