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汗心中对易朵儿充满好奇,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能引得自己的儿子与东黎国太子竞相争夺。
见二人仍僵持不下,互不相让,天可汗沉吟片刻,决定先让谢星辰留宿,待他仔细斟酌后,再行定夺:
“东黎国太子远道而来,想必舟车劳顿。先住几日,此事过两日再给你答复。”
谢星辰欲要开口拒绝,身旁的使臣赶忙拉住他的衣袖,低声劝道:
“太子殿下,此地乃虎踞龙潭,不可莽撞行事,还需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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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辰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暂时咽下这口气。
只是他看向拓跋宏的眼神,犹如寒刃,拓跋宏亦毫不示弱,回以冰冷如霜的目光,似有千言万语尽在其中。
天可汗见状,挥了挥手,命侍从引领谢星辰前去休憩,并安排晚宴为其接风洗尘。谢星辰冷哼一声,长袖一甩,阔步走出王庭议事的营帐。
在那广袤无垠的羊圈之中,易朵儿每日忙碌不停。
她身着朴素衣衫,发丝略显凌乱,却难掩眉眼间的灵动与聪慧。
她熟练地挤完羊奶,那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随后又匆匆为牢房中的犯人送去饭菜,来来回回,奔波不息,早已疲惫不堪。
她正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营救魏延后逃离的路线,近来,大妃乌雅不知为何不再找江晚歌的麻烦,江晚歌的闲暇时光渐多,便悉心照料起小苒。
小苒那粉嫩的小脸,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惹人怜爱。
易朵儿得空时,也会回到营帐逗弄那仅有两个月大的小苒,小家伙的天真无邪,总能让她在这困境中寻得一丝慰藉。
这日,易朵儿如往常一样,结束了忙碌,在回营帐的途中,拓跋宏如鬼魅般突然现身,冷着脸拦住了她的去路。
拓跋宏本就生得面容冷峻,仿若刀削斧凿,线条硬朗。
此刻那凶狠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易朵儿,易朵儿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脊梁,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惊恐地瞪大双眼,下意识地后退几步,声音颤抖:“你……你想干什么?”
拓跋宏冷眼不屑:“哼,果然生了张勾人的脸蛋,难怪谢星辰对你念念不忘。”
易朵儿一听十分惊讶,连忙急切追问:“谢星辰?他在哪儿?”
可拓跋宏仿若未闻,不仅不答,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威胁道:
“你别想着他能救你出去,这辈子都休想离开这里。”
“疯子!”易朵儿又惊又怒,忍不住破口大骂,还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谁知拓跋宏并未动怒,反而仰天大笑,笑声中带着一丝嘲笑:“你还真是不怕死啊,敢这么跟我说话。”
言罢,他目光灼灼,上下打量着易朵儿,随即继续补充道::“做他的宠妾,哪有做我的女人风光……”
他的话尚未说完,易朵儿已吓得花容失色,匆忙打断:
“住口!我不是谁的宠妾,我已嫁为人妇。”她面色铁青,抬手用力一挥,示意拓跋宏离自己远点。
此时,听到动静的江晚歌急忙从营帐中走出,满脸担忧地快步上前扶住易朵儿。
拓跋宏见状,嘴角的笑意愈发冰冷,眼神中满是玩味与戏谑,可那眼底深处却透着令人胆寒的凌厉。
他步步紧逼,易朵儿与江晚歌则节节后退。
“秦桑桑,你这水性杨花的贱人!既然都已成婚了,却还勾着东黎国太子,居然还爬上我的床榻?你真不要脸的贱人!”
他的语气冰冷刺骨,显然是被易朵儿那句“已嫁为人妇”冲昏了头脑,他对不干净的女人不感兴趣,反而十分厌恶。
“你血口喷人!谁爬上你的床榻?说话要有证据,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副德行,白送给我,我都嫌脏!”
易朵儿气得浑身发抖,脱口而出的话让江晚歌又惊又佩,可却彻底激怒了拓跋宏。
顿时,他的脸涨得青一块紫一块,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紧咬牙关,强忍着最后一丝理智,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说什么?嫌我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