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应龙一甩袖道:“谁敢走他了?对这么一个小花匠我季应龙需要做这么见不得人的事吗?是他自己识趣,知道配不上我季应龙的女儿,所以才自己选择离开你的!这样的男人,你还惦念干什么?”
“不!不会的!阿进说过会爱我一生一世的!”季婉仪委屈地哭着,那哭声倒是让孝谦听着心生同情。
“你们这种誓言也能尽信吗?哼——”季应龙一拍桌子道:“你是金枝玉叶,当然要有一桩门当户对的婚姻,况且为父只有你一个女儿,将来还要将季家交给我的女婿,钟家的大公子完全符合这样的条件。那个小花匠会什么?除了摆弄花花草草、博取你的芳心,还会什么?季家不是养不起这么一个姑爷,只是我们季家的将来在哪里?难道坐等你们挥霍一空吗?”季应龙越说女儿哭得越厉害,做父亲的还是心软了,口气也缓和了一些。“好在那个小子有自知之明,不告而别。这也是告诉你,你们所谓的爱情根本经不住考验。婉仪,你就乖乖听话,爹绝对不会害了你。”季应龙看了看那整整齐齐摆放在桌上的嫁衣,道:“小惠,把衣服收好。送小姐回房去。一会儿钟家三少爷就要回来了,别让他发现了才好。”
等季应龙等人都离开了之后,孝谦才敢走出来,此时已经黄昏他匆匆地回房去了。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暗自思量,这季家原来也不太平。季小姐也是心有所属,这叫什么事儿呢?那么她和大哥又能走多远?看这季小姐的样子也是刚烈的主儿,将来嫁进门若是安安分分地过日子也就罢了,如果还念着之前的男人,那岂不是......
孝谦不住地摇头,喃喃地自怨道:“怎么什么事儿都让我知道?知道越多就越麻烦!真是烦人!真希望连个屁都不知道!”若不是因为天色已晚,他恨不能提早回家去。
孝恒的婚期还有五六天,孝谦已经从阴山县回来。他的心情很不好,每天都很沉闷,脸上也没有了笑容。只是家里忙着孝恒的婚事,都无暇顾及到他。
在季家的所见所闻他当然不敢向家里人说明,看到大哥因为婚期将至而心情沉闷,又想着山那边的季小姐估摸着也是这样的心情,就觉得这桩婚事简直是无趣的很。两个人都各自有自己喜欢的人,却要硬生生地被推向婚姻,苦的是四个人,这笔账怎么算都不划算。
因为孝恒成亲之后一个月就是孝川的婚期,小鱼也要搬回娘家去,一个月内不能见新郎。意沛的小楼上又恢复了冷清。孝谦回来三日多,意沛都没怎么见到他,似乎他很忙碌似的。她想当面向他道谢,但总没有机会。
庄子上又在忙秋收的事情,各家农户都把新打下的稻米碾成白米送来。由于孝恒要准备成亲,孝谦就自告奋勇地接下了这桩差事。他自己也不想回家看到欢天喜地的父母,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所盼来的儿媳妇心里的人并不是他们的儿子。
一天忙碌之后老刘过来道:“三少爷,这天都晚了,粮食也收得差不多,您赶快回去吧。”
“唉~~晚了。”孝谦看看天色,徘徊在去和留之间。“天色晚了,今儿我就住在庄子上吧。”孝谦还是选择了留下,他实在不想回去看到那些扎眼的红色。
吃过饭后孝谦闲来无事,也得知小鱼已经回家,于是就打算去游家坐坐。踏着夜路孝谦走在田埂上,经过游家的旧宅倒是颇有感触。再往前一点就是游家现在住的地方,抬眼看去也挂大红灯笼,张贴着大红喜字。唉~~这屋里的人又有多少人真正欢喜呢?他伸手敲响了游家的门,没一会儿游奎中的儿子游润生来开门了。
“咦?谦少爷?”润生开门一看愣了愣。
孝谦笑了笑道:“怎么?不请我进去坐?”
“不!不是!里面请。”润生将孝谦让进了门。
这屋子本来是钟家的,孝谦来过几次也熟门熟路,进了厅堂游家正在吃饭。“哎呀,看来我来的正好嘛。奎中叔,赏口酒喝,如何?”
“这是怎么话说的?润生,快去拿碗筷。”游奎中让出了一个位子给孝谦。游家上下对这位三少爷还是比较亲近的,他从小就没什么少爷的架子,和他们家的人也算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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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给他斟上酒,道:“你怎么来了?不在家里待着?”
“收粮食收得晚了。现在天黑得早,所以就不想回家了。”孝谦喝了口酒,这酒有些烈,他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啊~~好酒!够滋味!”
“这是烧刀子,可不比钟家的好酒啊。”游奎中说道。
孝谦又喝了一口道:“我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