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秦朝云一下子惊醒了,她这次咋睡得那么沉呢?好像还做了一个香艳的梦,梦见有个男人在抱着她,身上很温暖。待她睁开眼时,果然看到一个男人在抱着她!
屋子里没点灯,外面有朦胧的雪光映衬,还有地笼里银丝碳的红光,隐隐约约能视物。
但秦朝云睡得朦胧间,根本看不清楚是谁,她只觉得腰上的手一紧,她下意识地抱住那人的胳膊。
秦朝云彻底清醒,在萧长烨怀里使劲挣扎,见挣扎不下来,便对他的胳膊狠劲咬了一口。
萧长烨疼得“啊呀”一声,本想生气扔了秦朝云的,但没舍得。只轻柔地问,“你醒了?你为何咬我?”
“放下!把我放下!”秦朝云压低声音威胁,“看你长得正人君子一样,没想到这么龌龊!小心我公之于众!”
“呵呵,有本事你现在就去公布啊,我这就娶了你。”萧长烨低笑。
萧长烨走到床边,轻轻将秦朝云放下,“见你睡得沉,便想着不能打扰你。凡在战场上经历过的人都知道,就算睡的时间再短,要是被人惊醒了,便很难入眠的。我总不能让我的军师休息不好吧?”
秦朝云见意会错了萧长烨,很不好意思,但又不敢点灯,生怕外面的人看见了引起误会。便轻轻道:“我现在到屋里了,你可以走了。”
“你是属猫的吗?还咬人?我发现和你在一起,为何受伤的总是我?”萧长烨哀叹。
“亏你还说男女有别,让我们恢复女儿身的,但你现在却故意触碰我,还抱着我,我看你就是故意占便宜的。不就咬你一口吗?大男人有那么矫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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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萧长烨沉淀一下突突跳的心情,声音颤抖,“朝云,我心悦你。”
“啥?”朝云从床沿上蹦起来,头顶一下子磕到了床顶,疼得“哎呀”一声,“你心悦我?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萧长烨在秦朝云心里,那是天上的白云朵,而她自己,就是路边泥地里的小野草,他们之间的距离,那真是云泥之别。别说谈爱了,就算是说话那都是不平等的。
“从十岁那年你救我起,我便心悦你了。”
“呵呵,你那时候才是小屁孩,能懂得什么是爱?”
“你先别说话,先听我说。那年你救我出来时,头上的头发被你薅秃了一块,被后宫里的兄弟姐妹笑话了好几年。虽然你救了我,但一开始我是恨你的,你让我自尊心全无。可等我长到十四五岁起,也不知是哪一天,忽然便想起了你,便想去看看你。”
“哈,你咋没去看呢?我比你小三岁,你十五岁,我也有十二岁了,正在琅琊山上学艺呢!”
“你的师傅对你很严格吧?”
“是啊,动不动就罚我不吃饭,都是两位哥哥还有大师姐偷偷给我留着。”
“恰巧,那次我去看你时,你正被师傅罚,那站在墙角委屈巴巴受罚的样儿,太可怜了,我便偷偷给你买了大包子让你大哥给你送去,你还记得吗?”
秦朝云摇头,那么久远的事情,她确实不记得了。
“那时候我便爱上了你。我十八岁那年上战场,路过琅琊郡,却听说你订婚了,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我本来想立下军功后来求娶你的。也许你不知道,我们皇家的儿女是没有自由恋爱的,都是为了皇权去牺牲的。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你十五岁便订婚了。”萧长烨幽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