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毅,你这是栽赃陷害!”
“本君不识得此人,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此人不曾经受酷刑,却满身血污,显然是你们为了陷害本君,随便找了个人,拔掉其舌头,用来作伪证。”
熊启刚刚着急开口,中了成蟜的圈套。
这一次,他谨慎了许多,不去辩驳蒙毅所说的话,而是将突破点找在了哑巴身上。
这两个人哑巴不哑巴,熊启心中明明白白,但是他不能直接说。
容易被成蟜抓住漏洞,一个劲儿地给他甩黑锅。
只有引导百官自己去发现,从而将他们拉拢到自己身边,支持自己,才有机会度过眼前这关。
只要能够证明这两个人刚刚被拔掉舌头,那么成蟜和蒙毅做伪证的事情,就是板上钉钉,他们所说的一切都不会有人相信。
蒙毅斜了一眼,肯定道:“他就是哑巴。”
熊启:“他刚拔的舌头。”
蒙毅十分肯定:“他就是哑巴。”
熊启再三强调:“他刚拔的舌头。”
蒙毅无奈摊开手,一副不得不承认的样子:“好吧,他不是哑巴。”
“对,没错!”
熊启抓住机会,快言快语,说完后立马就后悔了,连忙纠正道:“我是说,他拔舌头之前不是哑巴。”
“也不对,我是说,他是你找人拔掉舌头后,才变成了哑巴。”
熊启越描越黑,意思还是那个意思。
但不管怎么说,都觉得不是很合适,又一次陷入了被动中。
蒙毅反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当着众位大臣的面,装模作样地打开帛书,念念有词道:“我又没说什么,你等我看看帛书上面还写了什么。”
帛书刚一打开,蒙毅便用生硬的语气说道:“哎呀,错了错了,我说错了,这上面写的不是昌平君勾结楚国,而是昌平君向楚国讨要封地。”
熊启深吸一口气,瞥了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家仆。
蒙毅第二次所说,确实是他嘱托家仆带到楚国的消息。
不过,他只是口头授意,并没有写在帛书上,留下证据。
所以,在蒙毅拿出帛书的时候,他不是很慌,一直等到蒙毅把该说的话说完,才出言辩驳。
蒙毅拿着帛书,不过是迷惑人的行为,熊启知道他是在胡说八道,没有什么太多的慌乱。
只是,向楚国要求封地的事情,定然是这家仆亲口泄露的。
熊启不确定自己还有多少事情被泄露出去,这才是他最担心的事情,前方一团迷雾,藏着刀子的可能性很大,他不敢轻举妄动。
熊启把目光从家仆身上挪开,还算镇定地看着蒙毅,说道:“是非曲直,全凭你一张嘴,无凭无据的,还不是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若是当真证据确凿,本君的意思是,将你手中的帛书交出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一看,是不是本君的字迹,是不是本君勾结楚国,倘若不是话,那就是你在污蔑诽谤本君,就算你蒙家世代为秦将,你也休想安然度过这诽谤封君的罪名。”
蒙毅心虚地摸了摸鼻尖,他把帛书收回,揣进怀里,眼眸低下看着众人的脚尖,信口胡诹道:“帛书所记载的内容,不仅会对昌平君的声名造成影响,也会有碍于王室的脸面,所以请恕在下不能把帛书交给百官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