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太后,出事了!”
宦官慌不择路地闯来,华阳太后心脏猛地一跳。
嬴政不在咸阳,成蟜不在秦国...
她不敢往下想,不管是谁出了事,都不是她想看到的事情。
熊启敏锐地察觉到华阳太后的异常,他转身拦下闯来的宦官,喝斥道:“如此慌乱,成何体统!”
“说,发生了什么事?”
宦官在熊启面前跪下,屁股高高撅起,支支吾吾道:“宫里闯进来一支奇怪的军队,他们围在一起,个个杀气腾腾的,好像是在保护一个人,小的不敢上前,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所以没有看清楚那人是谁。”
“你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就这么毛毛躁躁的,若是惊扰了太后,你担罪得起吗?”熊启抬腿就是一脚。
因为华阳太后对楚系的纵容,熊启又是楚国在秦质子,是楚王之子,身份尊崇。
再加上他已在秦国封君。
隐隐约约,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了主子。
华阳太后瞥了一眼,闪过短暂的不喜,看来是自己对楚系太纵容了。
这宫中的一切都是大王的附属,哪里轮得到熊启来教训?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什么也没有说是,身后几个宫女上前,扶住她往前走去,“你多找几个人到前面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有了华阳太后的结尾,那名宦官如蒙大赦,一边感激,一边跑了出去。
熊启走过来,从宫女的手中接过华阳太后的手臂,看似无心道:“这宫里的人,真是越来越欠缺管教,王宫宿卫何止万人?就这么一点儿小事,连来人是谁都不清楚,就毛毛躁躁地赶来,打扰了太后的雅兴。”
华阳太后驻足停下,扭头定睛看向熊启,瞳孔在一点一点地收缩。
熊启不知哪里说错了话,眼神微微偏移躲开华阳太后的注视,有些紧张。
“哼!”
“小事?”
“熊启,你回头去看看熊颠在干什么,看看他是怎么做事的。”
华阳太后甩开熊启的搀扶,眼神中尽是失望。
叫来跟在后面的宫女,越过熊启,径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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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启愣在原地,直到所有的宫女宦官,跟着华阳太后一起离开。
他面目狰狞,露出凶恶之相。
遮掩在袖子下面的双拳指关节逐渐发白,发狠道:“熊颠那个废物,每天只知道在连胜坊计算流水,整个就是一低贱的商贾,哪里还是楚国王室血脉?哪里还有半点封君尊贵?”
殊不知,熊颠在连胜坊计算流水,是乐在其中。
既不用繁忙于国家政事,参与到楚系的权力之争中,成蟜又不在咸阳,没有人能够坑骗欺负他。
这个时候不趁机多看看流水,等到成蟜回来,怕是就要求爷爷告奶奶了。
“阿嚏~”
“阿~嚏~!”
“君上,这几日天气又凉了些,您是昨晚没休息好?”
阿雅抱着一摞账本走来,踮着脚尖放在熊启面前的桌子上。
成蟜的三间店铺,所有的席位都换成了桌椅,如果客人有特别要求的话,还是会提供坐垫与矮桌的。
如今,熊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