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机报复,赵高也是不敢。
谁不知道成蟜是个神经病啊,不按他说的做,回头这两人酒醒了,在成蟜那里嘀咕两句,倒霉的还是自己。
赵高提提鼻子,嗅到两人身上的酒气,有了主意:“你们两个军中饮酒,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我们认罚,去安排吧。”李斯心态平和。
赵高怪笑两下,走了过去,用力踩上李斯的脚,嘚瑟道:“李大人在廷尉府任职,滥用私刑殴打本官之时,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你们依靠谄媚之道取悦公子,仗着公子的庇护,嚣张跋扈为非作歹,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确实没想到。”李斯低声道。
赵高对他的态度很满意,情感上他是忍不住想要再嘚瑟嘲讽一会儿的,但是理智告诉他,再耽误下去,成蟜转身回来,看到人还在这儿,浑身有嘴也说不清了。
“那就走吧。”
赵高忽地一惊,因为过分嘚瑟,忽略了没有卫兵这件事。
按理说公子的住处,是有卫兵的。
他张望四周,发现附近几座帐篷都没有卫兵值守。
赵高猛地警觉起来,该不会是成蟜设的套吧!
他眯眼盯着李斯,边小心后退远离,边问道:“附近的卫兵去了哪里?”
李斯道:“军中饮酒是大忌,又是在公子帐中,我们提前把人支走了。”
李信耻笑一声,没有说话。
这让赵高内心的警惕稍微放松:“别想着跑,我这就去找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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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成蟜离开住处后,又回到了嬴政的中军大帐。
嬴政伏案处理政务,成蟜则是侧躺在床上,单手撑起脑袋,劝道:“人生的意义,是要在有限的时间里,及时享乐,而不是拿处理不完的政务惩罚自己。”
嬴政不接话,并随手甩给他一份竹简,成蟜起身躲了过去,竹简飞到床的另一边。
床上和地上,还躺着几份竹简,都是嬴政随手扔过来,让成蟜闭嘴的。
没被砸中,成蟜继续嘴炮:“王兄啊,你一个人把所有的政务都处理了,那些领着大秦俸禄的官员,就只是每天睡大觉,就能够享受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与地位,你这王做得亏不亏啊?”
“亏!”嬴政罕见回应。
但,还是埋头批阅案牍,劳形伤神。
他批阅的速度慢了下来,将手头的公文处理掉,转身问道:“你有办法让那些好吃懒做的贵族帮寡人处理政事吗?”
“我…”
成蟜张开口,停顿了一会儿,发声道:“没有。”
好吃懒做的贵族,最典型的代表就是他。
成蟜哑口无言,往床里面滚去,不再打扰王兄处理政务,免得又被盯上。
然而,他注定逃不了。
嬴政抓起竹简,哗啦便丢了过来,正中成蟜后背:“要么回话,要么滚!”
“我选择滚,宁愿冻死帐外,也不可能自己坑自己。”
成蟜麻溜起身,踩上摆放在床边的鞋子,嘴里嘟嘟囔囔个不停:“臣弟说的是不干活的大臣,你非提什么贵族,那贵族里面好吃懒做的代表不就是我吗?我怎么可能给你出办法,给我自己增加负担,想都不要想!”
“别说我没有,我就是有,我烂在肚子里,我也不说。”
成蟜提个鞋子,都制造出很大的动静,气鼓鼓地跺着脚往外跑。
刚走到门口,一道身影就闯了进来,两个人撞在一起。
成蟜就如同弱不禁风的纸片人,哎呦一声顺势倒了下去,看清楚对面站立不稳那人的长相后,他嚎嚎大哭:“断了断了,王兄,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