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安颜面扫地,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尤其是他摔倒的时候,那些呼啸声停下了,成蟜的话,在安静的环境下传了很远,他甚至看到视线极限处,营地内有名站岗的士兵,看了过来。
垂首自悯道:“寡人没想讹诈公子,这是...”
“什么?!!”
“你要给我行跪拜大礼,使不得使不得,你和王兄都是王,而我是臣子,要拜也得是我拜你才对。”
“快快起来,地上凉!”
成蟜说话期间,弯腰去扶韩王安。
就在两人双手即将相碰之际,韩王身后,李信一只大脚,悄然伸出,死死踩住韩王跪在地上的小腿,然后用膝盖顶弯对方的脊背。
成蟜双手接了空,韩王安一头磕在成蟜脚下。
就这么停了几秒钟,成蟜一直保持着搀扶的动作,而他则是扭头望向李斯。
李斯抬头低头,抬头低头,左手端着颜料,右手捏着一支笔,笔锋连贯在画板上行云流水,嘴里还叼着一支笔,时不时取下来沾染颜料上色。
旁边的两个士兵,一个负责收画,一个负责放纸,三个人如同生产车间里面的流水线,机械不停地运转。
成蟜看到韩非转身离开,走就走吧,他嘴巴张得很开,对着口型:“好了没?”
李斯急得满头大汗,手中丝毫不乱。
“快,韩王病倒了,派人送他回营。”
李斯还在画,成蟜没办法,喊来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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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个几秒的时间就不错了,再多就真的要发兵灭韩,才能结束此事了。
“成蟜!”
“李信!”
韩王咬牙切齿,眼眶逐渐湿润。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堂堂一国之君,处于泪崩的边缘,成蟜连忙让人把送回营地,再玩下去,他怕人自杀,虽然他不觉得韩王安有这个胆量。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死个韩王,会激起诸国愤怒,再度联合攻秦,不值得。
“王服和冠冕呢?韩安怎么就穿着这一身简陋的衣裳就来了?”成蟜拉住李信,追问道。
李信挠挠头,不明所以:“公子不是说尽快赶回吗?王服不方便骑马,就脱在了后面,让韩王一个人过来了。”
“笨!”
成蟜抬腿就是一脚,踢在李信坚硬的腿甲上,梆梆作响,压低声音道:“我这是玩闹,他就算是不穿衣服都行,但是韩王以臣子礼事王兄,王服冠冕不能少,这是韩国称臣的必走仪式,你亲自去取,如果有韩国王玺的话,也一切带来。”
“诺!”
一听事关大王,李信不敢耽误,转身就走,成蟜语速飞快补充道:“带几个宦官过来,除非你愿意伺候他换衣服。”
“诺!”
李信翻身上马,冲出去一段距离后,又嚷嚷道:“不愿意!”
成蟜全当没有听到,走向李斯,接过士兵递来的画作,赞不绝口:“李斯一手好丹青,做廷尉真是委屈你了,不如入宫做宫廷画师吧?”
“公子莫要说笑!”
画师哪有廷尉权力大。
李斯起身,把最后一张画作递上,道:“应公子要求,画下韩王安跪谢秦国王弟的整个过程,共一十三张,请公子品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