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苦想很久,才想到的。
就等着成蟜摇头,然后把场子找回来。
“会,你刚刚不是摇了吗?”
成蟜看着犯傻的李信,轻声叹息,这可不是他要坑人,是李信自己送上门来的。
他们两个,一路上说说闹闹,本来半个时辰的路,硬是让他们两个逛着闹着,走到了天黑。
“公…!”
李信收了声音,他看到了门口翘首以待的黑石,正朝着这边挥手。
“回来了,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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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石一边挥手,一边回头,朝着驿馆里面报信。
“赵使今天睡挺早啊!”
成蟜眼角的余光,扫到了隔壁院子,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任何光亮,也听不到半点动静。
“要见他吗?我去把人叫醒。”李信说着,就要往赵人的院子走去。
“你做个人吧,人家刚死了副使,好不容易睡着了,你去把人叫醒,岂不是要难过得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成蟜没有拦李信,自顾自地往回走,嘴上却是不留半点情分,把李信一顿好损。
“快,松绑,这可是我请来的贵客,你怎么把他绑在柱子上了?”
成蟜刚踏入院子,就看到背着柱子,生无可恋的张良,看到成蟜的那一刻,不吵也不闹,只有眼睛里填满了怨恨和声讨。
他大步来到柱子前,帮张良解开绳子,“你把人绑在柱子上,难不成回去的时候,要把柱子卸下来吗?”
“去找个床板来,把人绑上去,天黑放下能睡觉,天亮抬着能赶路,不耽误事。”
韩非见到有人给张良解绑,心中一喜,生出不少感激。
又看到是熟悉的面孔,脚下的步子都轻快了不少。
而成蟜的话,直接打碎了他所有的想法,他满眼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李斯,仿佛在问:听听,那说的是人话吗?
李斯也读懂了韩非的意思,在他耳边轻声回应:“确实不是人话。”
然后,就一动不动地站在韩非旁边,不上前阻止成蟜,也不替张良说话。
韩非急得掏出纸,用手掌托着,在上面扭扭曲曲的写字:“你不是说,使团内不会让任何人为难张良吗?”
“是我说的,没错。”
李斯瞄了眼,无可奈何道:“可是,那个人他不是使团的,我说话不管用。”
韩非奋笔疾书:“你是秦国廷尉正,差一步就是廷尉,哪个人是谁,连你说的话都不管用?”
“反正不管用!”李斯摇摇头,开摆道。
他们两个争执的时候,王林和黑石,已经抬着张良去找床板了。
成蟜信步来到韩非身边,笑嘻嘻道:“这个时间,公子出现在这里,还没有被绳子绑上,是主动前往秦国了?”
李斯道:“我都没开口,师兄就决定去秦国了,应该是想去很久了。”
“把人招待好,出了事,唯你是问!”
成蟜看向李斯,发出警示,同行是仇敌,一个比他更出色的法家集大成者,未来利益冲突是必然的,就很容易产生龃龉。
“一定!”李斯笑着说,
成蟜在韩非愕然的注视下,越走越远,清晰的声音飘进耳朵里:“一会儿韩安若是来了,让他把人留下就行,我不见他。”
“诺!”
韩非听到李斯应声。
李斯回头对上韩非的眼睛,双手摊开,耸了耸肩,无奈道:“师兄看我也没用,没有他的授意,我也不能告诉你他的身份,不过,师兄可以试试,亲自去问他。”
韩非驱散内心的震惊和好奇,他曾经和张良的所有猜测,都跑偏了。
李斯就是正使没错,只是知笙楼的主人,身份高贵,就连李斯都要乖乖听话,且不敢泄露身份。
韩非倒是敢猜,只是猜出来的答案,他不敢信,毕竟一国之君,乔装打扮跑到他国,只有当年的赵武灵王做过。
收起好奇心,他在纸上写:“张良怎么办?”
李信路过两人,瞥了眼纸上的字,说道:“带回咸阳!”
他驻足问道:“李斯,这是个哑巴吗?说话靠写。”
这样的话,韩非几乎听到耳朵长茧,每有陌生人就会有这样的话,早就习惯了,不在意了。
而李斯升起了维护师兄之心,决心再戏弄一次李信,狡黠地笑着:“此人名韩非,大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