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赢成蟜,今天这知笙楼里,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熊启接连被骂,早就气得糊涂了,回头看到刚刚拦下的几个姑娘不见了踪影,也没有追问,而是一个人把楼梯口挡的严实。
他心里一直都知道,当初把他腿打断的人就是成蟜。
而他还敢这么说的原因,就是他料定成蟜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怎么样,否则,当初也没必要偷偷摸摸遮面套头。
这个时候,围观的群众反而成为了他的护身符。
成蟜的眼光直接越过熊启,看向被拦在楼梯上的李斯,训斥道:“上个楼梯这么慢,我该怎么放心把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做?
赶紧的,谁挡你路,你就踹他屁股,出了问题我给你兜着。”
“公子说话算数?”
不是李斯不信任成蟜,而是成蟜往往不值得信任,除了坑他的时候,绝不含糊。
其他时候,都很马马虎虎。
“算数算数,赶紧的。”
成蟜表现得很不耐烦,似乎下一秒李斯再不上来,他就要下去打人了。
夹在两人中间的熊启,感觉自己遭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堂堂昌平君就这么被人无视掉了。
最可恨的是,在他眼中低贱至极的李斯,居然真的敢抬起脚,准备踹他。
熊启心有不甘地让开道路,真的被踢一脚,不会受到很大的伤害,却会让他更加屈辱。
他眼神冰冷的看着成蟜,发出最后通牒,道:“为了一条狗,和本君作对,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想知道,是谁给你的勇气,敢在我的主场威胁本公子,是国都两迁,躲在寿春苟延残喘的楚国吗?”
成蟜还要安排前往韩国的事情,没有功夫陪熊启在这里耗下去,在李斯走上来之后,便转身朝着身后的房间走去。
“我奉劝表叔一句,早点回家,以免有血光之灾。”
成蟜一句话彻底把熊启最后的一丝理智抹除干净。
他在秦国生活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敢说让他有血光之灾的。
熊启心中气恼,确实不能拿成蟜怎么样。
不过,他也不会乖乖离开,而是趾高气扬地提高了声音,把气撒在其他人身上,喊道:“本君预约的狗呢,还不赶紧滚过来,就算是你们的主人到了,你们也要乖乖听本君的。”
李斯像是哑了火一样,站在成蟜身后,一言不发,全然没有刚刚火力全开的威风。
当成蟜停下脚步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一抹危险的气息,保持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熊启不是没有发现不对劲,只是肾上腺素到位了,他要是不做点出格的事情,对不起肾上腺素的卖力工作。
两个又惊又怕的女子,一人抱着琴,一人抱着笛,低头走到熊启身前。
由于后怕,双方还留有好几步的距离。
两名女子还时不时地把目光看向成蟜,放出求救的信号。
可是,背对着她们的成蟜,根本就看不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