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医官举着烙铁,已经来到了床边,要是阿雅再不回来,他就真的要遭受酷刑了,“老夫行医多年,失手的次数屈指可数,这些女子没有人敢为公子缝合伤口,还是让老夫烫一下吧,就一下,很快的,也不疼。”
不疼的是你!
成蟜看着一脸诚实的医官,更加不愿意接受烙铁的治疗了。
你自己都说会失手,我就更不敢让你治啊!
有时候太诚实,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大人!”
眼看着医官的手扒拉开成蟜的衣服,露出简单包扎过的伤口。
无力反抗的成蟜忽然听到了一句怯生生的女声,如同天籁之音。
成蟜将其视为救命稻草,说道:“老伯,你先停下,有人愿意执针了。”
老医官不敢怎么着成蟜,但是他自信有能力说服开口的女子。
他举着烙铁,从成蟜的眼前晃过,吓得他屏住呼吸不敢乱动。
“你!有什么事?”老医官神情严肃地看着女子,并将手里的烙铁往前伸了伸,颇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味道。
女子被吓得直接跪在地上,花容失色,仍旧是坚持着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大人,我愿意为公子缝合伤口!”
说完,她便把额头放在地上,她已经鼓起勇气,把话说出来了,接下来会怎么样,就只能安静地等待来自命运的审判。
“你可知...”
成蟜抢在医官前面,打断他道:“来来来,本公子让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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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治病疗伤岂能儿戏?”老医官有些愠怒。
他生气地抖动着手里的烙铁,看的成蟜那是一个胆战心惊,生怕他一激动,烙铁脱手,砸中自己。
“老伯,方才是没人敢动手,你怎么来都行。”
“现在有人愿意给我缝合伤口了,你要再横加阻拦,可就是阻止一个重伤的患者疗伤,请问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成蟜本想说小心株连亲朋。
再一想,这个老医官能够说出以死谢罪的话,定然是刚烈之人,不能激他。
果不其然,当成蟜对他的良心提出质疑后,老医官整个人仿佛是泄了气一般,脚步都变得轻浮了许多,他知道烙铁闭合伤口的效果并不好,所以才没有继续坚持下去。
他颤悠悠地把烙铁放进火盆里,“公子不信我,老夫无话可说。
但是,请公子允许老夫在这里看着,兴许能够帮的上忙。”
“你们去取来绣花针,放在火中灼烧,将准备使用的蚕丝放进开水中煮沸一刻。”
对于老医官的好意,成蟜没有拒绝,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吩咐另外两个愣在原地的女子去准备缝合前工作,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子,道:“起来吧,你叫什么?先过来看看伤口,好好想想一会儿要怎么缝。”
“翠娘。”
“诺!”
三人各有事做,老医官则是走到床边,站在那里不吭不响,做个安静的观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