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货也只凭牙人的眼光估价,专业深浅有别,经验多寡不一。
如果能在珍宝阁常设一个固定的会场,比如二楼,用来收集和拍卖珍宝。
请名人名家鉴定落书,再加盖珍宝阁的印章,珍宝阁的声誉就会随之水涨船高。
就算一开始大家只是去二楼看个拍卖的热闹,也必定会顺便看看店里的物件。
请人鉴定的费用和交易服务的费用,只需要在拍品上加收佣金,就可以覆盖。
手中有珍宝的人,也可以通过珍宝阁遇到同好之人,卖个好价钱。
集心血而成的珍品,终会在茫茫人海中,逢其知音,绽其华彩,显其价值。
楚乐仪一手抱着手炉,一手写字,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张细则。
直到赏图宴终了,有婢女来请说准备晚上宫宴的事宜,她才刚把方案修改的满意。
室内烛火晃动,窗外天已经黑了。
她活动活动脖子,随口抱怨,“采苓,我真是不想换衣服了,好麻烦。”
采苓把宣纸整理好,笔墨纸砚一齐收进盒子中。
“殿下,好在宫宴您可以提前离席。”
“嗯是来着。”楚乐仪有了一点任务打卡即将完成的信念感,开门走出去,一边走一边说,“有点饿了。”
刚走到木质楼梯处,忽听见一个迷顿喑哑的声音,“殿下,还没排到我吗?”
那人还打了个哈欠。
采苓耸了耸肩,惊觉自己忘了事。
楚乐仪回头一看,正看见那个青衫少年郎伸懒腰。
他身姿舒展,双臂高高扬起,宽大的袖管滑落至手肘,露出结实线条流畅的小臂。
摇曳的烛光映照下,英气的面容懒懒散散。
游旭跟上来见了礼,双眸在哈欠之后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却丝毫不掩其中锐利。
“殿下,您不会是要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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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乐仪扶上楼梯,多少有点尴尬,拿起架子来,“呃……我……本宫该换衣衫了,晚间还有宫宴。”
游旭幽怨的眼眸低垂,“臣可以在宫门口等您吗?”
“你到底找我什么事,在这里说了吧!”
“这里不方便,殿下,求您了,给我个说话的机会吧。”
……
宫宴上华灯璀璨、乐声悠扬,杯觥交错,楚乐仪眼看着父皇前脚离席,后脚她就撤。
宫门外人多眼杂,楚乐仪没让那人在那处等她,而是让他拿着府令先行去了公主府。
游旭在会客正厅里等的都燥了,才把人盼来。
“殿下,当女子可真是不简单,只这一天,我就看您换了三套衣裳,加上回来换的一套,就是四套。”
楚乐仪幽幽的瘫坐在主座,“你也想换?”
“别拿我说笑了,殿下,想来今日您也疲累了,我就不卖关子直接说了。”游旭轻提衣摆两侧,右膝触地,左膝也随之落下。
稳稳的跪在地上,脊背挺得笔直,剑眉微蹙,其声朗朗,“这次朝廷派兵增援崇川,我也想去,但我爹说圣上不会点我去的。”
“殿下与太子殿下乃至亲手足,请求殿下垂怜,能否帮我向太子殿下说说好话,给我个机会去上阵杀敌?”
“若能如愿,游旭感激涕零,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他语气凝重而恳切,眼神殷切地望向她。
楚乐仪略显疲惫的眼睛瞬间变得炯炯有神,像是被点亮了。
她缓缓端正身姿,“你是说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