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也敬赵公子!”
其余总兵,皆紧随其后。
唯独一人,其名文渊,面露难色,心中不忿。
此人,乃是第四路军的总兵,出身帝京,世代为将,只可惜家道中落,才被派来了这北境苦寒之地。
“诸位总兵大人,言重了!若是没有尔等配合?我计如何能成?”
赵岩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热情招呼诸人用膳。
“大家伙不必客气,席间所有吃食,均为我赵家私有,诸位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巨大的圆桌之上,主菜是一头烤乳猪,周围摆盘超过三十,鸡鸭鱼肉,一应俱全。
就连北境最珍贵的白面馒头和白米饭,都是一样不缺。
更别说,只有帝都才能喝到的上好女儿红。
如今,匈奴围城,切断了与内地的联系,大旱数月,百姓食不果腹,饿殍遍野。
赵家居然还能摆出如此丰盛的筵席,当真是神通广大。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哎呦。”
延世钊那眯眯眼泛着精光,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这可都是稀罕物件啊,吾等这些粗人,已经好久没见过荤腥了。”
“可不嘛?要不是今日能在赵府享用如此美味,怕是早晚得饿死!”
“哼!都怪那婆娘,扣押朝廷支援物资,贪图享乐!一点儿也不把我们北境军团当人看。”
“……”
几大总兵边吃边骂,一个个满嘴流油,像是八辈子没见过粮食的饿死鬼投胎。
赵岩和林诚、杜威三人对了个眼神,说不出的厌恶与嫌弃。
到底是行伍间摸爬滚打的粗鄙之人,靠一顿饭就能收买。
若不是如今情况特殊,赵岩才耻于与他们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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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总兵大人莫急,今日美酒好肉管够,诸位若是不嫌弃,临走时,还可带走一部分。”
赵岩折扇一甩,高高在上,目光清冷。
“但是,有个前提!诸位可不要犯傻,与匈奴人作对。”
“赵兄言之有理。”
杜威冷声道,“这北境本就是安详之地,吾等与匈奴人通商,各取所需,其乐融融,百姓人人富足!可是,自从那个女人来了之后,横征暴敛,苛捐杂税无数!”
“甚至还想垄断吾等几代积累下来的生意,搞得民怨沸腾,人人自危。”
“自古以来,女子无才便是德!”林诚补充道,“那婆娘仰仗自己战功赫赫,胡作非为,牝鸡司晨!要不是他断供匈奴人的盐铁,怎会触怒王庭?派遣天兵前来扫荡?”
“完颜大将军说了,只要尔等配合,一起将那婆娘引发的祸端给扑灭,绝对不会伤害大家的利益!”
“北境,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
“没错!”
赵岩愤慨起身,眼神中满是恨意,“北境之乱,祸在凌鸾!此女不死,兵戈不休!”
寂静!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几大总兵嘴角疯狂抽搐,原本他们只想搞掉物资,虚与委蛇,断然没想到,这三大家族野心如此之大,居然敢勾结匈奴,密谋杀害镇北王!
此事要是泄露,不但他们会被钉在大乾的历史耻辱柱上,就连家人都会遭受牵连!
诛灭九族!
凌鸾虽然在朝内树敌颇多,可在百姓和军方眼中的地位,仍旧是如日中天。
哪怕连皇上和太后都对她礼让三分。
就他们这帮泥腿子,想杀凌鸾?简直是痴人说梦!
延世钊老谋深算,与几位总兵对了个眼神,刚想施展病遁离场。
就跟上次一样。
怎奈,赵岩可比镇北王凌鸾狠多了!
“咣当!”
赵岩摔杯为号,幕帘背后竟涌出来了五百刀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