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夜分明是把她当乔楚，才不知餍足地发泄了一次又一次，他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他的妻子——乔楚。

顾彦辰摸不准乔楚的意思，犹豫着开口，“末将也是没经验，便想着伺候公主前先练练手。”

成婚前，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都会给配两个教习人事的通房丫鬟。

顾彦辰当初不愿意娶一个声名狼藉的废物草包，自然也不肯学房中术，日日跑去军营发泄怒气。

一旁的苏妤脸色煞白，摇摇欲坠。

她万万没想到顾彦辰能说出这么羞辱人的话。

在她身上练技术，好去伺候长公主？把她苏妤当什么东西了？！

传言不是说长公主不受待见吗？顾彦辰在军中提到他那个正妻不是满脸嫌恶吗？

怎么她一来，全都变了。

九五之尊的帝王对长公主百般纵容，高高在上的顾彦辰，在长公主面前，简直像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乔楚把苏妤受伤的模样看在眼里，似笑非笑地望向顾彦辰，“你来扶着本宫。”

顾彦辰有一瞬错愕，视线接触到那只雪白细腻的小手，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伸出自己紧实的手臂。

乔楚慢悠悠把手搭上去。

顾彦辰瞬间感到一阵过电般的酥麻，女人的柔荑又细又嫩，柔若无骨，凉润的触感好比美玉。

若是这双小手能握着自己……不，太小巧可人了，她握不住的……

两人相携前行的身影分外扎眼，苏妤咬咬唇跟上去，也不伦不类地行了个礼。

小主，

“妾身见过长公主殿下。将军昨夜虽宿在妾身房中，却非有意冷落殿下，殿下有怨气可打罚妾身，实在没必要如此折损夫君的颜面……”

话音未落，流苏上前就给了苏妤响亮的一耳光。

“大胆！将军乃是我们殿下的夫君，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敢在殿下面前大放厥词！”

乔楚睨了顾彦辰一眼，后者立马心虚地低下头。

她收回手背在身后，慢条斯理地踱步，边走边感叹。

“顾将军真是好大的架子，扶本宫一段路就是折损颜面，如此说来，陛下昨日也扶过本宫，岂不是颜面尽失？”

顾彦辰和吕嬷嬷一行人立时被吓住，冒犯陛下，那可是杀头的罪名！

不待顾彦辰回答，乔楚已经自顾自走出老远。

苏妤见长公主负手离去，心中暗自窃喜，顾彦辰最是好面子，他不好拒绝，她就帮他找回面子。

这狗男人一定被她的体贴感动了，从此会慢慢为她敞开心扉。

“啪！”

回过神来，顾彦辰反手就抽了苏妤一巴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我早说过让你学规矩，还敢口出狂言，你自己找死，别连累整个顾府陪葬！”

天子脚下，皇城之中，半句非议都有可能传进宫里，苏妤那话的意思，岂不是说扶长公主窝囊丢脸？

陛下昨日才扶过，她岂不是骂陛下也窝囊丢脸？

顾彦辰气冲冲地往前追去，回想起乔楚那只小手搭在腕上的美妙滋味，颇有几分不舍。

于是心里又埋怨苏妤多事，他不觉得有什么丢脸，反而很享受乔楚与他亲近。

哪怕是当下人差遣。

她贵为长公主，从小被娇养坏了，又没什么学问才情，对他一个臣子颐指气使是正常的。

没见她昨天对皇帝都不假辞色？

顾彦辰自己哄好了自己，并把对乔楚的底线一降再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