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马车快速向城门走去,车上季余被绑住手脚,嘴里还塞着一个馒头。
秦思缈打趣的说道:
“饿了就吃两口,渴了就眨眨眼。”
季余:“…………”
心里一句‘*&*&!@¥#%¥¥#*&¥¥@&%’不知当说不当说?
实在忍不住送给对方一个白眼。
到了城门口,马妇向守门将士出示了一下手牌,对方立刻大开城门恭送离去。
季余透过车窗见京城景象离自己越来越远,不是没想过闹出动静求个救。
但是对方一定会武力镇压,与其意识全无不知被带到哪里,还不如保持清醒随机应变。
这是隐娘教他的。
季余眼前只有晃动的车帘和嘴里馒头,一左一右分别是假寐的秦思缈和看向窗外出神的琳琅。
透过琳琅挑开的窗帘,隐隐约约看见郁郁葱葱的草木,这路是越走越偏啊!
“啪——”
帘子被放了下来,将季余探究的视线遮的严严实实。
“想记住路线偷偷溜走?”
琳琅转过头看向季余,抬手取下对方嘴里的馒头,却不想对方借机咬下一大口。
嚼吧嚼吧,咽下了肚。
“给点水,噎死人了!”
琳琅无语的拿起水壶给季余喂了两口水,旁边的秦思缈睁开眼睛说道: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女人看向季余的眼神充满了趣味:
“当初那个胆小怕事,唯唯诺诺的季余如今也能这般淡定,萧千隐真是好本事。”
先是让季余学习医术和武功,壮大自身本领增加自信。
又让对方慢慢接触金粉梦磨练季余的处事能力,萧千隐在一步步教他成长。
一点点让他变强。
“我家妻主自然是千好万好,是世间顶顶好的人,谁都比不上!!”
“呵。”
秦思缈讽刺的笑了笑。
“希望过了十年,二十年你也能如此认为,女人爱意上头可以不在乎子嗣,年纪一大,心思也就变了。”
“人心易变,切勿当真。”
季余没说话缩在一旁,脸上是不把对方的话放在心里,实际上却是在心里种下了疑惑的种子。
为什么人人都说是自己出了问题?
突然,马车停了——
马车外传来下人的询问:
“主子,已经到了,可是直接入内?”
马车停在一个村子外面,村子里最深处有一座院子,样式普普通通没什么亮眼之处。
只是人来人往的村民却各个孔武有力,大多都是壮年的女人,目光坚定甚至带着凶意。
一看就知道绝非凡类。
“下车吧,让季小公子也熟悉熟悉环境,毕竟也要在这里待很长的一段时间。”
秦思缈先行下了车,琳琅开始给季余松绑,头顶传来季余质问的声音:
“妻主教我不用一门心思追问背叛的理由,任何的背叛都不值得原谅,但是我还是想问问你……”
“为什么?”
琳琅手一顿,转瞬又恢复动作将对方脚腕上的绳索解开。
“萧千隐灭了我血宗满门,洛长愉害我武功大跌,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理由。”
“杀人者人恒杀之,你血宗做下伤天害理的事情简直罄竹难书,那些冤魂的债谁来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