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嬷。熊,熊!”小丫鬟双脚蹬地,连连后退。
“吼……”
可是那熊也在一步步慢慢靠近他们。嘴巴越张越大,面目逐渐凶恶狰狞起来。
“别,别怕……这熊我认识,是大……大老爷家的的……”老嬷嬷颤巍巍说道,“它不……不吃人……”
老嬷嬷说的极其没底。
那熊口血淋淋的,还挂着碎肉,显然是刚吃过人啊!
“可它……它嘴里有血啊…唔!”小丫鬟吓得哭出声,又连忙捂住。
“我…我有一个办法。你在这儿盯着它,盯着它就不会靠近,我去叫人!”
话音刚落,老嬷嬷猛地把小丫鬟往前一推,而后她踉跄着连滚带爬的撒丫子就跑。
小丫鬟正好被推到了大熊的脚下,熊口里兜不住的红色涎水滴了大片在其脸上。
小丫鬟吓得当即昏死过去。
[就问你们要点水,怎么还晕了?]
果赖见人晕了过去,坐下用爪子扒拉口中的红色汁水,还是好酸。
[好酸好酸,酸死熊啦!]
[娘亲,我要喝水……]
果赖哭唧唧的跑回去要水喝。
以后再也不乱吃山里的野果子了。
秦楠静见果赖张着血盆大口冲了回来,连忙将它牵到车架后躲起来,要是给人瞧见,还以为它出去吃人了呢。
闻着它口中的酸味,秦楠静嫌弃的皱眉,“你是吃了什么?”
果赖眼泪横流。
[不知道啊,看到一树红色的果子,以为是苹果,谁知道里面会这么酸啊…呜呜呜……]
秦楠静用清水给果赖的嘴里里外外洗干净,又给它喂了五六个苹果,它的眼泪才收了回去。
果赖抱着竹笋,坐在马车后面,将自己团成一团,抽着鼻子,委屈的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是朝夕让它去那边吃果子的。
朝夕大骗子!
此刻的大骗子正在另一边,坐等一场好戏上演。
“他们做饭好慢啊。”
容源佑等的瞌睡都出来了,容老太太这边才将馒头和稀粥做好。
难民们开始有序排队,等着领取粮食。
为首的几人虽穿的破旧,但看着并不面黄肌瘦。
领了粮食后,他们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走到无人的树丛里,将粮食放下,从另一边又转了出来,继续排在队伍的最末尾。
他们大口将碗中的稀粥喝下,再用袖子擦干净。
“呸!这粥也太踏马稀了,跟水一样,还是大户人家呢,他们就是这么糊弄佛祖的!”一个大汉低声骂道。
“别抱怨了,我们本来也不是为着这两口粥,多领些粮食才是关键。”一个稍微瘦弱的男人说道,“别像去年,不到两个月就全吃完了。”
“你说他们怎么不发点肉呢?”另一个矮个男扁着嘴说道
“你想屁吃呢!”大汉白他一眼,“粮食只给那么一小袋,你还指望他们给肉!”
这三人是附近村子里的懒汉。
家中有地有田,可他们懒得种。
平日里到佛寺里混些斋饭。
或是找各处有布施的地方,领些粮食。
要么偷鸡摸狗。
混吃混喝的,也能舒适快活的过一年。
万佛寺的香客每年布施都是这个日子,三人几乎每年都会准点过来。
三人领了第二轮后,如法炮制,将粮食藏起来。
为了不暴露,三人打算换衣服。
瘦弱男先穿好,无事做,打开粮食袋子看看。
谁知,白色的米粒混杂了许多灰黑色颗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