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容诗瀚赶回来。
他和京都的朋友相聚诗会,本打算晚间一起去连岳楼品酒抒才。
却不想才刚走出诗社大门,就见自家小厮急冲冲赶来,说家里出大事了。
容诗瀚匆匆赶回来,便见自己父亲坐在门前打盹,老侯爷已经晕过去,老太太也还没醒。
母亲在库房里焦头烂额。
家里一团糟。
问了陈管家才知前因后果。
得知已经派人去找族老们回来,容诗瀚冷静思考片刻。
“陈管家,把人叫回来,不用去追了,这事不是族老那边干的,他们应当也是被人嫁祸了。”
族老很少来京都城,估计都没听说过高尔乐园。
就算他们去了那里,也不可能单独放几个孩子自己玩。
他们虽然没见过什么大世面,高尔乐园里的那些达官贵人即便不认识,也能从他们的穿着上看出来非富即贵,断然是不敢得罪的。
祖父是被怒火冲昏了头,才会轻信此事是他们所为。
不过……
到底是谁会用这种幼稚又无趣的小伎俩给安南侯府找不痛快。
容诗瀚从大夫那里确认老头没什么事后,转身去到库房。
胡氏一见到容诗瀚仿佛鱼儿见到水,瞬间活了过来。
胡氏给容诗瀚哭诉了半晌。
最后在容诗瀚的安抚下把需要赔偿的银钱整理出来。
库房也彻底被搬空,大半年的心血彻底付诸东流。
胡氏的脸色阴郁至极。
候在里外的丫鬟小厮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恐惧。
夫人突然变阴森可怖了,那只鬼是不是又回来了!?!
容诗瀚决定亲自去给那些朝臣送赔礼,从他们那获知捣蛋的孩子们的模样,便可推测出到底是谁利用小孩子陷害安南侯府。
第二日,容诗瀚一家家登门,走了一圈,详细询问,但毫无头绪。
两个八九岁的孩子,一男一女,和一个四五岁的男孩。他们戴着面具,无人看到容貌。
京都城的人家没有这个年龄段的三个孩子。
难道是三家人联合一起。
不应该啊,祖父一直谨慎小心,不可能得罪这么多人。
思绪间,容诗瀚走到了镇国将军府门前。
看着那巍峨烫金的门牌,容诗瀚双眼微眯,微微蹙眉。
难道是大伯得罪的人,把仇报到了安南侯府?
有这个可能!
果然如父亲所说,大伯从小就能给家里惹祸,分府出去了也不得清净。
容诗瀚回来这些天,还一次没见过大伯一家人。
他抬步准备上前,便见一主一仆面色沉重的步入将军府内。
他记得大伯家住进了几位贵客,这位应该就是北夷的那位公主。
大伯你害的侯府家宅不灵,那就别怪侄儿给你找些不痛快了。
容诗瀚笑眯眯跟着千萝进府。
却被拦住。
“这位公子,没有拜帖不得入内。”
“我……”容诗瀚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是安南侯府的大公子,容大将军的亲侄子,还需要拜帖?”
“公子,没有拜帖不得入内。”守卫面无表情重复。
“我是安南侯府大公子。”
“公子,没有拜帖不得入内。”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