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与毕陀步入四季客栈,瞬时,一股浓郁的药香混杂着几分不祥的气息迎面扑来。穿越熙攘的大堂,二人直抵血戾所憩之厢房。门扉轻启,映入眼帘的是血戾卧榻之侧,面色如纸,双目紧阖,显然正承受着无尽痛楚的熬炼。
“血戾,稍安勿躁,吾定当救你脱此苦海。”子墨轻语,其声虽柔,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与温情。
一旁站立的华陀,目睹血戾痛楚之状,心下不免焦急万分。他深知,在此危急关头,子墨乃血戾唯一的救命稻草。
“王爷,您真有回天之术?”华陀问之,言语间忧虑重重。
子墨未发一言,仅以点头作答。继而,他转向华陀,徐徐展开其手术之策。
“血戾之伤已深陷腐毒,非速行手术不可。吾将以独门之法,剔除腐肉,再辅以特制药膏,必能使之康复。”子墨言辞恳切,自信满满,坚定不移。
华陀闻此言,虽心中犹存疑惑,但见子墨眼神坚毅,不由生出几许希望之光。
“好,吾姑且信你一回,若血戾稍有差池,亦只能叹命途多舛。”华陀内心低语,轻叹一声。
血戾被缓缓移至手术之所,子墨与华陀着手准备。子墨身着自现代携归之手术袍,戴手套,动作熟稔,一旁华陀对这奇异装束颇感好奇。
“王爷,此等物什出自何方神圣?观之甚是独特。”华陀问之。
子墨淡然一笑,未予解答。心中明白,此皆为千载文明积淀与智慧结晶,非一时所能言尽。
待血戾服下华陀制备之麻花粉,沉沉入睡,子墨手术始。他细腻地划开腐肉周围之肌肤,动作疾如闪电,血虽溢,而心不乱。他耐心寻觅腐朽之处,以精妙镊子,分毫之间,剥离死亡之组织,手法之纯熟,令华陀咋舌。
“实乃神乎其技,王爷手法之精,令人叹为观止。”华陀赞不绝口。
子墨微笑,未置一词。忆及往昔,身为特种兵,此类手术不过家常便饭,而治此穿透之伤,更是拿手好戏。心态平和,动作如行云流水,技艺炉火纯青。
腐肉清除后,子墨持针引线,以医术缝合创口,针脚细密,工艺非凡,华陀观之,满目新奇,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子墨于伤口深处置一细管,谓之引流,以防再染。华陀眼中,尽是对未知医术的向往与钦佩。
手术既毕,子墨敷以自携之云南白药膏,精心包扎,又详述术后护理事宜,如测体温、察伤口等。
华陀观此如魔术般之手术,对子墨之医术与医德,敬佩之情溢于言表。他深知,王爷所示之医术,不仅拓宽了他的医学视野,更传授了一种精神与态度。华陀望着子墨,心中充满了敬佩和感慨。他深知,子墨的医术不仅高超,对付曾经的敌人和现今的俘虏所展现出来的态度,不仅蕴含着一种慈悲和仁爱的精神,而且体现了医者的心胸和境界。而这种精神,正是他一直所追求的医者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