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着有三十多岁,穿着蓝袍,身上瘦,脸也瘦,感情很强烈。
云章搭理他:“你意思是我演戏,给你看,你配?”
男子盯着她,不怕,坚持喊道:“反正不可能!”
云章发话:“把他拉去做实验,浪费了那么多粮食总得有点用。”
虎贲卫帮医官抓了。要试药什么的,让老百姓来会耽误他们干活,这是废物利用。
男子忙喊道:“你们凭什么?你们强盗吗?”他张着嘴喊不出来了。
村里一个小子教训道:“张嘴就胡说八道,你就是欠收拾!被银环蛇咬了,他不是说过用药了吗?自己孤陋寡闻,非要去怀疑这个那个。不懂的要自己去学!屁本事没有还当自己多能耐!”
又一个男子比较客气的说道:“一百多里路这么跑过来?”
又一个村夫抢着说道:“啊!天玺十九年我们一块去北边,他们兄弟两个就很能跑,这是救命,不得跑快点?”
小吏说话慢一步,给作证:“是能跑啊,以前住在山上,每天在山里跑,这不是救命吗?他们山民都是有些土方的。而且在山里种药材,姑娘让我们学,又给我们教。”
又一个这边的老农说话:“那么多被蚂蟥咬的,演戏都拉不来那么多人,长眼睛就能看到。姑娘治蚂蟥都忙不过来,还演这个?有你们那么闲?”老农非常生气,指着那些跑到这儿的人教训道,“姑娘连着两个晚上没睡觉,你们以为很容易?你们的命贵,姑娘的命就不贵?还有那被蚂蟥咬的,姑娘都想办法了,你就那么急?急你自己想办法去!没人欠你!”
一个村妇说道:“姑娘又不图名不图利,演这干嘛?都想把狗屠干净了,还用费劲演给你们看?脑子是个好东西!一群没脑子的东西!”
没脑子的东西是不会听的。
一些人不看他们,看被毒蛇咬的一家人。
老汉已经缓过来,几个儿子侄子也缓过来了,感觉就不太一样。
老汉身上穿着竖褐,补丁摞补丁,身上滚了一点泥,看着还是干净的,不是那种长时间不洗不换发臭的。几个儿子侄子都是十几岁二十几岁,都是一样的精瘦,显出一种骨鲠。
能跑这一路的,叫人肃然起敬。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跑丢了一只草鞋,脚底不停的流血。这少年看着要白净一些,另一只草鞋也破了,脚底也在流血,他咬着嘴唇忍着。
几个郎中让他坐在地上,给他把脚收拾干净,上了药,止血的效果极好。
最大的一个侄子快三十岁了,有点胡子,很成熟稳重的解释道:“我爹走得早,我们兄弟是叔父养大的。我爹当年也是被蛇咬了。听说姑娘在这儿,我们就想试试。”
一家人跪下给姑娘磕头。
云章说道:“不用。”
云家和高昌县有点不一样的关系。之前老爷子是高昌伯,现在云二老爷是高昌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