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章问道：“你和上谷是什么关系？”

沈汝阳五十来岁，穿着蟒袍，又穿着华丽的斗篷，挺正经一个人，劈叉着，挺认真的应道：“我就是冯家子。”

云章好奇道：“怎么回事？说说看。”

沈汝阳说道：“我父亲是真定郡王。”

云章问道：“你和乌沙国是什么关系？”

沈汝阳应道：“我母亲就是乌沙国的。”

一群丫鬟、信徒面面相觑，这么大的事儿？

云章挺淡定，要吃瓜：“你父母是怎么回事？”

沈汝阳应道：“我父亲献美人于荆王，当时我母亲已经怀了我。”

云章记得现在没荆王了，问道：“荆王是怎么死的？”

沈汝阳随意的说道：“我娘杀了他。”

云章问道：“你那两个宠妾是什么来路？”

沈汝阳应道：“一个是上谷的，一个是乌沙国的。”

云章问道：“你老巢在哪儿？”

沈汝阳有问必答：“镐池。”

云章很惊讶：“好厉害，怎么搞到镐池的？”镐池是御花园，和华林园差不多。

沈汝阳骄傲的说道：“镐池本就是梁朝玄宗修的，里边还有一个宝藏。”

云章问道：“陈省的老巢现在挪到哪儿了？”

沈汝阳应道：“在永安长公主府，望春楼下面有地道。”

云章问道：“地道通到镐池？”

沈汝阳应道：“不错。”

云章问道：“你搞陈省的目的是什么？”

沈汝阳有问必答：“只要陈齐乱了，怎么都好。”

云章问道：“你呢，想要什么？”

沈汝阳应道：“封王。”

云章感慨：“真是很朴素的理想。”

韩川说道：“所以，现在镐池成了贼窝了吗？”

云章不想知道，让虎贲卫把沈汝阳带走，慢慢审去。她在家就是玩的，给她玩玩就好了。

韩川也走了，不打扰姑娘玩。谁来打扰姑娘玩就该劈叉……又来了个老头。韩川再看看。

云章站好了，一身金光闪闪，就像仙女下凡。

老头盯着她看了半天，背着手教训道：“你既有这机缘，就更该知道天命。”

云章问道：“根脚？”

老头应道：“鹏池。”

云章问道：“里边都有什么？”

韩川想了一下才知道鹏池是哪里。和镐池不一样，镐池是个大池子，鹏池是能大鹏展翅的大大大池子，但他总觉得这老头一股子土味儿，不像是水里上来的。

老头穿的挺厚实，臃肿的，比云章都厚，外边的青袍没云章好看。他背着手装哔：“天数。”

云章问道：“哪来的？”

老头扛不住，不得不说道：“麻衣教。”

云章好奇道：“怎么不穿麻衣了？”

老头挺委屈：“小姑娘又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