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彳亍“最后一面”的阿松渐渐的收敛起了心神,既然自己什么都不能对彳亍说,那这件事就要给它划上句号,把所有的所有,烂在心底,就像当年路一行走了,就此失踪了一个样。
阿松想想如此一番,过往那些莫名的,用些许悲伤的调调去想着路一行这个人,不成想,却是极为正确的。
不管是第一次听周佳说起路一行退学转走,或者那年彳亍忽然以南玉男友的身份出现,亦或是24岁生日那荒唐的一晚,今年再见彳亍时她那如坠冰窖,变向三缄其口的样子……
不全因着潜意识里有着永难再见的决绝吗?
她抬起头,眼前便是涯角,作为“西北东南”这个硕大庄园的主人房,这里是座由温泉建成的别墅,远处园子里还有些小动物,大概是普通的家禽,不过也可能是些名贵的野兽。
曲惜蓓站在阿松的前方,又向远处看了一会儿,这才转过身来,看着阿松,景寿与景明,她似这一会儿才看见的这几个人,张口先是对景寿与景明说,叫你们早点来,却偏偏就拖到了这个时候,怎么,彳亍哥哥对你们不好么?
景明忙上前扶了一下曲惜蓓,说道,小姐,哪能呢,我去叫景寿哥,他在后园那里给彳亍哥备晚上的菜呢,找了好多菜呢,走的深了,没有听到。
曲惜蓓看了景寿一眼,说,恩,我昨天是让景寿做些他爱吃的菜,只是这回没有吃上……不知下次回来要什么时候了……
阿松听这一句,也有些伤感,可能从知道路一行早已死去时,她就有了这层伤感,可它们却无处发泄,堵在心口,上也上不来,下也下不去的。
曲惜蓓看了眼阿松,说彳亍上午说去了璇心阁,那你,怎么来了?
阿松想,原来他是直接从璇心阁处来,还不待她答话,景明就说。
嫂子说是气闷,出来走走,我见了,便拉她来了。
曲惜蓓点了点头,说,你与落年交好……即便彳亍在外做了什么不佳的事,你们也要担待一些,知道么?
阿松低了头,说,知道了。
曲惜蓓恩了一声,道,景明留下,其他人回去吧,落年说明日也要离家,准备准备随他去吧。
阿松说,是。
景明去扶义海山的轮椅,阿松向远处的义海山望去,他看上去好像更年轻了,但整张脸却没有血色与表情,曲惜蓓也走了过去,款步进了前厅。
阿松愣了一会儿,听景寿叫她,嫂子,我们也走吧。
便也回转身,她想自己还是要回璇心阁去,她要去见曲落年,曲落年说,明天要带她去领证的。
领证?!不过是过了两天时间,这两个字就十分缥缈了起来,她不知道,离他们去领证,还要经历多少“劫难”。
阿松被景寿送回了璇心阁,送回来他便走了。进得大厅,曲落年正在收拾行李,见阿松进来,随口问,回来了,吃饭了么?见阿松摇头,说锅里有,给你保着温,洗洗手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