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过往自己拼命的沉湎于对路一行的小情小爱中,阿松又觉得格局似是小了,如果他告诉我,阿松愁肠百结的这样想,但他肯定不能说!
阿松又想,可能我与路一行的一切在他17岁转身而去的那一天,在与她吵什么是幸福的那一天,就已经终结了吧。
阿松记得他们吵完架的第二天是个周一,那是春天吧,柳树刚发嫩芽的春天,那天天是黄色的,有些要下沙尘暴的意思,到了学校大家都有些灰头土脸的。她坐在教室窗边,桌上也是一层灰,大概是从窗户缝中吹进来的吧。
那时她与他已不在一个班,她学了文科,路一行学理,不过周佳与路一行转到了一个班上,第一节课下课,周佳跑来叫她,她因前一天与路一行吵的好不热闹,晚上回家睡不着觉,失眠了,有些无精打采的。
周佳把她扯到了没人的角落,说,老师说路一行转学走了,路一行的家人来收拾他的东西,那人生的很是高大,我问他这是怎么了,那个大高个说,休学,投奔大伯,我又问大伯在哪个城市,那个大高个说,国外!
阿松听着,脑袋轰的一声,张了几次嘴,却还是没说出来什么。
周佳看着着急,问她,你到底与路一行到哪一步了,他没告诉你他要走吗?
阿松看着周佳的嘴一开一合,摇了摇头。
周佳低下头,思考了一会,说,我估计追还是能追上的,不然你去他家,大概他还没走,你能问问呢。
阿松觉得心里特别的空,恍惚中,周佳拉起她,就向外跑,说,你这样会来不及的,我拉你去追,你自己的事,要自己把握啊~
出了校门,这时9点多,这条街上人已不多,周佳左右看了一眼,便向远处初起驶的车招手,那车没有停,在周佳的呼喊中渐渐加速,气得周佳直跺脚,眼见着追车是没有希望了,她又对阿松说,没事,我们打车追!
她问你知道路一行的家在哪儿吧,阿松点点头,脸也有点泛红。
就在不久前,阿松照顾路一行,去了他家,有一次做了饭,是她做的,路一行吃了,不让她走。那天路一行说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很害怕,让她陪一陪他,阿松犹豫,可看着路一行消瘦的脸,又点了点头。
初时还不错,路一行躺在床上,给阿松拖了把椅子坐在他的身边,那天还有暖气,是三月里的一个好天儿。下午时分,空气里掺杂出睡意,阿松不知是不是这几天陪着路一行在医院有点劳累过度了,或者是在她喜欢的男孩子身边,放了心,总之很快就靠着椅背打起了嗑睡。
大概是下午三点时,阿松朦朦胧胧的有些被吵醒,她发现她躺在了床上,身后是路一行,之所以不看就知道,是因为她自己正被路一行环抱着,路一行的头侧在了阿松的上方,在试探的吻她的耳朵,热浊气袭来,路一行的手揉搓着伸入阿松卫衣的下摆,感受到阿松醒来,他又停下,两个人都没有动,阿松在医院明确拒绝过路一行,她说过,不行。
路一行喘着粗气,他哼笑了自己一声,离阿松远了一些……
那天两人睡到五点,到晚饭时间了,路一行起来去到厨房给阿松做饭,阿松躺在床上,有点不知道身在何方,她想男生,那个她很喜欢的男生,是这个样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