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阿松双腿缠在曲落年腰间,人已睡了过去,这间屋子里现在透着一股子炽热,是曲落年开了中央空调,他也开了床边灯,是个中式古董台灯,他用手轻抚阿松枕边的头发,缠上去,又绕开来,他的阿松,此时睡得像个婴孩儿,他又想起少年时因想她而起的情素,想起那时有些羞涩的自己。
曲落年起身,把缠绕着自己的阿松轻轻的从身上移开,当他离榻的一刻,阿松气息有异,随后缓缓叫出,落年?
曲落年的心下陷,柔声答了一句,恩?
阿松张了张口,又闭上,看曲落年把问寻的目光移过来,她才又整理了自己的声音,说,要去哪?
曲落年笑笑,说,去拿水喝,咖啡喝的不多,都要喝死了。
阿松似放下心来,又婉转了声音,道,老公,我也要。
曲落年知她在勾引自己,他起身向外走去,问着,喝什么?
阿松想了想,说,要喝带蜜的~
曲落年,说,去给你找上等蜂蜜。便出了门。
阿松等着等着,又睡着了,这一觉睡的囫囵,醒来已是夜半,她睁眼看着密不透风的昏暗,忽然从心底里升起一丝惊惧,向身边摸去,随后她便听见曲落年的呼吸声,她就着黑暗摸向曲落年的脸,那是他的下颌,她摸到了他的胡茬,那一处的手感出其的好,阿松摸着摸着,想到什么,不好意思了起来,向曲落年怀里钻了钻,常人说“暗爽”,大抵如此吧,阿松又偷笑出来。
哪知身后的灯被“啪”的一声按亮,曲落年迷糊了一阵,问,醒了?
阿松这才从他怀里抬头,望向他,说,醒了。
曲落年不知道,甚至不曾想过,当自己得到阿松的爱,她是怎样,他又如何,他心中就像裹了层蜜那般,甚甜。
曲落年伸手从床头桌子上取了水壶,拿给阿松,说,喏,甜的,上等蜂蜜,恩,空气里都是蜜的味道,我闻到了。
阿松红了脸,见曲落年递过来的水壶上还有吸管,笑说,这样的水壶,我小时候有,常用它喝水,怎么你家也有?
曲落年抚了抚阿松的额发,说,我家什么没有?
阿松问,几点了?
曲落年摸出枕下手表,说,5点25分。
阿松吓了一跳,啊啊啊啊,我还没有刷牙!
曲落年刮了下她的鼻子,你还错过了昨日的晚餐呢。
阿松哼了起来,都怪你,都怪你,你坏死了!
两人说着自己从不曾说过的语言,做着他们少年时以为极度羞耻的事。他们以孩童时的词语诉说着喜欢,他们以动物的姿势互相印证对方的那些好,终觉过瘾、惬意的很。
阿松想,不管了,就这样吧,羞的又躲进了曲落年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