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忽然想起一句诗来——狐裘不暖锦衾薄,此时此刻,这被子是冷的,曲落年却是暧的,他不禁暖,他还眉目多情,阿松又问,讲讲你父母这段的故事吧,我想听。
曲落年吻了阿松的额头,闭了闭眼睛,其实有什么好讲的,父母的事情都过去了好几?十年了,我的祖父我没有见过,听说也于?十几年前过世了?,父母为什么住在这里,住在这没什么人烟的地方,我想你一定是想着父母在躲着百里末,其实,又有什么好躲呢。
曲落年低头默默的想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你想着我和那个美国的义逸,总是有些关系的,本来我不说,也并不会影响我们结婚,说了你心里可能对那个人会多一份认知,那也没有什么,我可以大致讲讲这一段,未必是全貌,你且听听吧。
一切还是要从我祖父的一个怀疑开始。
我祖父在海外,与几家人交好,其中一家,姓卞,是祖父起家时的伙伴,有次他遇上黑帮寻仇,我祖母以及两位姑姑死于那次仇杀,我父亲被他们抓到,被打了不知名的药,他的白发与虚弱,都是因此而来,祖父后来娶了当地名门,再次发家,这中间发生了两件事,一个是姓卞的好友回中国了,另一个是他放于加拿大休养的儿子,也辗转去到了中国。
祖父的怀疑与日俱增,他怀疑,我的父亲,是卞家与我母亲私下生的孩子。
阿松听了这个,捂住了嘴巴,是……是真的吗?
曲落年看了阿松一眼,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祖父的怀疑到了癫狂的程度,他先是派人找寻我的父亲,那时父亲不过是爱恋母亲,跟着她跑到中国来玩,可派来的百里末不太懂事,惹恼了我母亲家里的人,被当地人羞辱了一顿,想是百里末心理上过不去,回到美国添油加醋这么一说,我祖父暴怒,与我父亲脱离了父子关系。
阿松又是一个捂嘴,曲落年拿下她的手,亲了一下她,她立马闭嘴,道,怎么会这样!
父亲在国内听此消息,本来应该回美国把事情说清楚的,无奈旧病复发,到了很凶险的时刻。
他留下来了,与母亲生下了我,没想到我也是很难养活的样子,父母二人,得不到祖父的协助,找到卞家,那时也只能找卞家,原本,父亲的意思是让卞家与祖父求求情,收回撤销父子关系的法令,救救我的父亲……
这一段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卞家不知怎的,介绍了一位古方医师,照顾我的父亲,那之后父母又辗转寻到了这一处山林,以此为家,不知为何,与那卞家却也断了往来。
故事讲到这里,曲落年似是想起什么,说,还没带你去后园看那处奇迹,还要看么?
阿松一方面很想听故事,另一方面又想去看那奇迹,她小声说,看奇迹是否影响听故事?
曲落年看着她,笑了笑,不会,我既然都讲给你听了,那你要我什么时候讲,便什么时候讲,不影响我们的生活的,必竟那都是些故事了~
阿松点了点头,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去吧~
说罢即要起身,曲落年拉住她,说,你……你不是要出这个屋子,才说的这么轻松愉悦吧!
阿松好像忽然想起了这茬,她也奇怪,怎么这么快就把之前的不开心都忘了,她俯下身,亲了一下用奇怪姿势拉着他的曲落年,说,我不能消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