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凑到他的耳边,软软的说,今天我们洗洗睡吧,什么都别做了,为了你的誓言。
曲落年笑笑,答她,是为了让这誓言更真么?
阿松离他一臂距离,我想我应该尊重。
曲落年说,虽然也没什么,但你这样说,我们便洗洗睡吧,嗯……你要擦背么?
阿松边向门边走边说,不必劳烦~
阿松简单洗漱,出来时见客厅暗了灯,曲落年站立于客厅外的阳台,那一处,暗、冷,还有阿松不曾察觉的孤寂,在那孤寂中有一点猩红,绕在曲落年的手边,阿松有些发愣,这画面安静、唯美的像幅画一样。
她仔细想着,自己过往是不是有过哪些时刻,也像赏画一样的看过一个男人?也有吧,比如第一次见到周瓶时,他便像幅画;或者曾经她的路一行……
阿松没有去打扰那个像画的男人,自己回了卧室,上面多了床单和枕头,阿松笑了笑,枕上枕头,闭眼就睡了。
第二天,两人起的很早,曲落年说,走,我带你去看日出,阿松疑惑,不过还是跟着。
出了驿站,似是转了个弯,又是那种筒形的直梯,不过比之前的窄小了些,曲落年启动了电梯,又让阿松站在他前面,两人随电梯一路向上。
到了顶端,有个小门,阿松推了推门,曲落年说,是拉的,于是她又拉了拉,门很重,但开了,外面有些冷,小风刮过,嗖嗖的声音,阿松抱紧了大衣,说,我没想到你在这么冷的地方长大……
曲落年咳了一声,阿松便忘了后面要说的话,因为她看到了地平线。
原来他们站立于山尖尖上,在阿松转身的地方,便可以看到东方一片明亮,又是一场明暗较量,不过这次,光明完胜。
曲落年把阿松带到不远处的坐椅,坐在上面,这坐椅纯纯是石头,被斧刻成石椅的形状,确实是看日出的角度。
太阳缓缓升起!
阿松看着看着,说,落年,这好像是我第一次这么明确的看见太阳在水平线上升起呢。
曲落年笑看阿松,那么我又拥有了你的一个第一次了。
阿松给曲落年一个眼神,笑说,你这嘴可真是讨厌啊~
曲落年把阿松抱过来,说,我可不止嘴讨厌!
不一会儿俩人又笑作一团,像是忘了怎么就来到这里,彼此依偎,格外快活。
天是那么蓝,这里从来没这么热闹过,一对恋人爱的热烈,那风也似徐缓了一些。
太阳已经升得有些高,两人嬉笑告一段落,曲落年让阿松向后看,阿松起身看到另一边是一处幽谷,这时有雾还没散去。
曲落年说,这里有可以下到半山的绳索,不过雾大,又没有忠叔他们跟着,不太放心带你下去。
阿松说,那我们在这里等一会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