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向曲落年,问些多大了、什么工作、家在哪儿啊等一些丈母娘会问的问题。
曲落年也一一作答。
阿松听着,答案里有修饰的成分,不错。
过了一会,周佳父亲进来,拿着新泡的茶水,说,来,喝点水,曲落年边道谢边接过来。
周佳父亲说,过一会换药吧,松妈说好,我们先说会话。
曲落年说,别耽误阿姨换药,咱们一会儿说也行。
周佳父亲说,嗯,也到点了,行,那换了药再说吧,说着就去调药。
调好了,是只小瓷碗,里面盛着黑乎乎的东西,但有种类似于焦香的味道。
阿松帮妈妈从被子里露出膝盖,松妈说去医院拍了片子,就膝盖处有处骨裂,没有彻底折,小养一下就会好的。
周佳父亲说,可惜那个推你的小子没能找到。
松妈说,嗨,别提了,我们爬山前吧,我接到了个电话。
曲落年眉头一皱,继续仔细听着。
松妈说,是认不认识什么什么先生,他留了一些东西,让我或我的家人去取,他说话我也不是很懂,我当时着急走,就挂了电话。然后出门上了大巴,忽然想着会不会是海先生,那不就是你爸,我还因为这事好个想。到了山上,一个没注意,一个小年轻把我从一个特别窄的台阶上给挤下去了,我就掉到了下面的一个土块上,手机就从兜里翻到了山下,哎哟,给我疼的半天说不出来话。过一会听见你周叔叫我,然后找救援的人把我拉上去的,可热闹了,都上了本地新闻。
松妈顿了一下,接着说,然后不是吗,周叔说应该联系你,我说我不记得你手机号呀,他说他看看,还真有,就打给你了。
曲落年说,事情是哪天啊?
10月3号吧~
曲落年陷入了沉思。
阿松想着那天的事,那天自己也差点死了,是路一行,救了自己。
其实我也是因为那个电话说你爸的事,分心了,哎,那个人有没有给你打电话啊?松妈问。
阿松听到这句,发现她并不确定是没有接到过电话,还是根本没人打过,于是摇摇头。
曲落年想问,怎么打给阿松那么晚啊,但是他没有说话。
松妈说,救援队救的,还接受了采访,听我说是有人把我挤下去的,景区的人说一定找到这个人什么的,反正就是乱糟糟的,我还在医院住了一晚,第二天做了检查,我本来说不严重就不告诉你了,可是不是还有你爸那个事吗?第三天周叔打了电话给你。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周佳父亲给松妈换好了药,说这个我一个朋友留下的,治骨伤很快的。
松妈说,谢谢你了,周哥!
阿松觉得母亲有点奇怪,这么重要的事,前两次来,她却只字不提。而这一次,不过是多带了曲落年。难道曲落年不来,就不说了?阿松很是疑惑。
周佳父亲看了阿松一眼,说,你看,你不是说不在这会说吗?
松妈说,后来想想,算了,我也没什么大事,还是告诉她吧,不过我不确定你爸的事是不是真的啊,可能是骗子也说不定。
阿松想了想,明白了,母亲不想看见自己一个人困顿的样子,如今有了曲落年,说就说了。
曲落年听了,说,阿姨,你放心,我会保护阿松的。
松妈说,嗨,什么保护不保护的,你们好好的,我比什么都开心!
曲落年又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