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急急提笔写下此信。
世上事,终有忐忑之时,道不尽,不道也罢……
唯有对沐姊相思入骨,难出其右……
岳父差人来寻,在禁宫外成功飞鸽传书,带了你一个问询,你我大儿起个什么名字好?
大名有家谱,配合生辰,父亲早已起好,想来你是问询我急急应父命出府远行那日,我们未完成的对话,当时正在讨论大儿的乳名。
那日我们讨论了十几个小名,总觉不妥,时过境迁,你遣人来问,我倒是有了个极简的名儿,沐姊姊不妨品鉴一二。
天地万物,周而复始,每行至一步,均变化万千,但又似有法可依、有迹可循,个中玄妙,不一而足。近日修习周易八卦,从潜龙勿用始至水火未济终,悟出些歪理,因身畔无你,尚无人可叙说一番。
思及你我二人孩儿乳名,不如以一、二、三,传递下去便甚好,自然而然,别有一番趣味。
……
文轩停在这里,不再读下去,望向爱妻,阿松也抬头回望,想着这许多年来点点滴滴,艰难有之,困苦有之,更多的是夫妻情坚的那一份甜蜜。
阿松笑笑,打趣,我终是嫌一二三不好听,改了叠音,倒还能叫叫,几个孩子在外混名倒都用了乳名,被一帮朋友叫的亲切。
大儿叫了卞一一、二儿叫了杜尔儿、三闺女起名卞参参,倒尽是些歪名,好养活!
文轩也是哈哈一笑,想起父亲唯不喜四字,要是有了老四,需取什么名跳过才好呢?想着那名医带走的女儿,出生时一副怪样,心跳却是无力至极,又怪又希望她有力,要是起歪名,不如就称她做“怪力”吧。
卞杜二人又读了半晌信,说了许多话,忽闻管家来报,两位公子打猎归来,战果颇丰,下人已服侍他们更衣,说是一会儿便来后园亲手烤炙野味。
不一会功夫,三个孩子有说有笑近前,见父母在樱亭便上前见礼。
待得抬头一见。
那阿松面色有异,完全出戏,一时惊的说不出话来!
那卞一一抬首叫一声母亲,下颌线的弧度与曲落年别无二致,而那一双剪水桃花妙目不是曲落年又是哪个?